馬如龍冰冷到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令江武無法自制地戰慄起來。

“老子先請你看場大戲,然後再收拾你!”說著話,馬如龍將那塊髒布重又堵在了江武的嘴裡。

當馬如龍命令一眾興高采烈的馬賊當著江武的面姦汙他的妻妾與沒出閣的閨女時,譚志豪黯然的低首走開了。

他想去阻止。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所以離開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譚志豪靜靜地坐在江家大院地碼頭上,望著對映著點點星月之光的潺潺流水,本是一幅靜如畫卷的美景,卻因為江家大院中遙遙傳出的淒厲悲慘的女子的慘號,他地心已是一團亂麻。

殺人劫財,yin**女……

任何一項都該是俠客予以替天行道的物件。

而今晚,他全做了。最起碼是默許了旁人去做。

“師父,如果是您老人家在這裡,您會怎麼做?”譚志豪苦惱無比捂住了自己的雙耳,喃喃的對自己道。

“宮主……”王峰望著譚志豪落寞的背影,禁不住走上前來低聲道:“宮主您沒大礙吧?”

譚志豪無言的擺了擺手,王峰正打算退下時。他卻忽然問道:“王峰,你說我應不應該阻止他們yin**女的惡行,報仇……也不該是這樣的報法。”

王峰不敢亂說,思索片刻後才小心的道:“宮主,江武yin**女無數,今日不過是該他的報應臨頭罷了,宮主何必為這事傷神?”

譚志豪搖搖頭,沉吟片刻道:“我又如何不知這是江武地報應,可是江武地妻妾,大多亦是他強搶而來。這些無奈從賊的弱女子本已夠可憐。為何還要代江武這惡賊遭報應,她們何其無辜?”

王峰一時無言以對。只得默然地望著面色激動的宮主。

譚志豪猛地跳了起來,肅然道:“你進去一趟,告訴馬哥,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他搞江武的閨女我不管,叫他放過江武的妻妾。”

“屬下遵命。”

王峰躬身應道,剛待要走,譚志豪又叮囑道:“對馬哥說話時要婉轉一點,他此時恨火燒心,怕是聽不得太沖的話。”

“宮主放心,屬下曉得如何做。”王峰說罷,飛身掠入江府之中。

譚志豪悠悠一嘆,搖搖頭重又坐回到碼頭之上,整整地望著天空中那輪在雲霧間忽隱忽現的彎月,久久不語。

聽了王峰的傳話,馬如龍沒有任何異議,不但命令馬賊放開江武的妻妾,甚至連他的四個沒有出閣的女兒也一併放過了。

接下來就輪到江武了,恨極了的馬如龍為了防止江武趁人不注意咬舌自盡,甚至將他滿口的大牙盡都生生敲了下來。

經過無數酷刑的折磨,江武的精神終於徹底崩潰了,老老實實的招出了藏寶密室,求的只是速死。

然而恨火燒心的馬如龍又豈能輕易饒他,只是暫時放過了他,率領著一眾馬賊搬空了江武二十餘年來為非作歹魚肉鄉里積攢下來的無數金銀珠寶。

依了譚志豪的意思,馬如龍並未濫殺,他放過了江武所有的妻妾,甚至每人還給了一百兩銀子作為未來生活的憑寄。

當然,江武的子女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不論大小全被割斷了喉嚨,且除去未滿十歲的一子兩女外,其餘人等在死前盡都被那幫殺人為樂的亡命徒折磨地死去活來。

斬草除根,向來是馬賊們行事的金科玉律。

至於多達近二百人的家丁護院以及僕婦。馬如龍也網開了一面,並未下殺手,只是斬斷了所有男丁護院的一條左臂,作為其助紂為虐的懲罰,至於那五十餘個老少僕婦,沒有受到丁點傷害,每人給了二十兩銀子遣散了。

當東方天際現出一抹魚肚白時。十餘條吃水甚深的小舟消失在了黑河的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