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給索拉提諾克分析,“東方和南方都不合適,北方又是苦寒,沒什麼值得去爭取的,那麼出路就只有西方……”

“西方?”索拉提諾克跟著老羅的思路接著說道,“你是說羅馬教會?”

“沒錯,就是他們!”

“雖然我們和羅馬同是一個教義,但是我們……”索拉提諾克對宗教的問題有些忌諱。

“我瞭解一些基督教會的事情,可能不是很準確,但是也許對你有參考。”

“嗯,巴托爾,你請說。”

“目前的教皇國本就是法蘭克的矮子丕平假借君士坦丁的名義偽造的,而你們拜占庭就是因為崇拜聖像的事情和他們產生的教義糾紛,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當年的里奧陛下的決定,毀壞聖像的政策執行了一百多年……”

“我認為你們的里奧陛下的決策是正確的,羅馬那邊為什麼反對?還不是因為教會可以透過這個途徑來收斂錢財?”

“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但是……”

“但是當年有矮子丕平這個法蘭克人給教皇撐腰,如今有薩克森王國的國王給教皇提供力量,是吧?”

“你說的一點沒錯,就是因為這樣,向西發展沒什麼出路啊。”

“不,當年和現在不一樣,你要知道,自從教皇給薩克森國王加冕以後,就一直對薩克森的內部指手劃腳,他們之間有很大的矛盾。”

“有這樣的事情?”索拉提諾克驚喜的看著老羅,這可是從來沒有探聽過的訊息。

“其實,不用去核實這個訊息,教會雖然說是替神來傳授他的執意,但是羅馬教會經常對國王的行政做出干涉,這是對王權的侵犯,不是嗎?”

“沒錯,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當年的里奧陛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了毀壞聖像的政策。”

“那麼,關於你們的宗教,我想問一句,為什麼教會可以代替你們的神來做出決策呢?”

“你這個話……”索拉提諾克滿頭的汗水,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我說的不對嗎?”老羅問得很直接,緊接著他又趁熱打鐵,“神或許會存在,可以信奉他,尊敬他,朝拜他,但是教會呢?”

“教會是神的僕人……”

“沒錯,什麼時候僕人可以替代主人行使權力了?國王的僕人可以替代國王釋出命令嗎?”老羅的反問一個比一個尖刻,索拉提諾克的臉色就沒好轉過,“你們的教義裡面說,眾生都是神的子民,那麼也就是說每個子民都可以溝通到神,那麼為什麼還要透過教會來轉達?”

“這個……”索拉提諾克已經被問的啞口無言。

“前些天,聽有人說過,羅馬教會有主教和教士支援採用贖罪券的方式來減免富人的罪行。您知道這個事情嗎?”老羅問了索拉提諾克一個隨意性的問題。

“嗯,聽說過,你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可以在這個問題上做事情,”老羅接著引導對方的思路,“先不說教會是否可以確定人有罪,只是繳納贖金就可以免罪,那豈不是說只要有錢犯了罪也沒問題了?窮人怎麼辦?”

“嗯,這是個好辦法,挑動起窮人對羅馬教會的反感,先讓他們內部亂起來……”索拉提諾克一拍手掌,心情頓時就不一樣了。

“還要多幾手準備,要派人探聽和離間薩克森與教會的關係,”老羅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陰謀家,“所有這些其實不需要戰士去執行,商人,工匠,貧民都可以。”

“巴托爾,我發現我其實小看你了……”索拉提諾克的眼睛越來越亮。

“打住,你這個老傢伙,計劃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別朝我身上引!”老羅趕緊喝止對方的話。

索拉提諾克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