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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校尉還要再勸,卻被呂威璜打斷。

“好了!”呂威璜道,“明明說好互不攻伐,供給我們糧草,是他們先反悔意圖控制糧草的!把他們打怕了,他們就不敢欺負人了。”

呂威璜到底沒有多大野心,為的不過是一點糧草,對於反攻城池,他連想都不敢想,在他的腦海裡,從來沒有騎兵能夠攻城。

“結陣,準備出擊!”呂威璜命令下達,校尉們也不敢置喙,只得領命。

此時,土坡上糧倉外,文丑一臉血汙地站在糧袋堆積的矮牆上,拄著長刀看著下方騎兵對陣。

“將軍,我們要不要下去助戰?”文丑的親兵隊長文延問道。

“全軍休息,留少量士兵警戒,其餘為傷兵包紮傷口。”文丑下令之後,咒罵道,“某在這兒死撐了半個時辰,累得半死不活的了,還去幫呂晨小兒?笑話!再說了,咱們是步兵,怎麼跟呂威璜的騎兵野戰?不是找死嗎?”

文延把命令傳給幾名校尉之後,又擔憂地道,“但是呂晨小兒只帶了五百人,這邊呂威璜有一千多騎,若我們不相助,恐怕……”

“要叫小君候了!別再呂晨小兒小兒的叫,沒規矩。”文丑訓斥道。

文延一臉尷尬,心說,不是你剛才這樣叫的麼?我也知道咱們投降呂晨了,可是這不是順著你的意思來麼?

文丑道:“呂晨會贏的。”

雖然文延還不太願意相信,文丑也不多說什麼,虎賁的戰鬥力他清楚,五百人已經夠多了。實際上,文丑現在心裡特別不爽,他大概能猜到呂晨為何來得這麼晚,卻沒有辦法,只得拿了塊石頭開始搓自己的大刀,心說,把刀磨快一點,帶回好宰呂威璜。

磨刀不誤砍柴工!

嗒嗒——

戰場上,馬蹄聲響起,整齊劃一,地面微微顫抖起來,是虎賁開始衝擊了。

雙方距離一百五十多步,虎賁還是剛才的方陣隊形,並沒有先結陣再衝殺,開始起步的時候也沒有變陣。

呂威璜部騎兵還沒有出動,緩慢結成了雁回陣。

“騎兵方陣?輕騎兵用重騎兵的方陣衝擊?”對面,呂威璜微微一驚,隨即便笑了,“如此騎兵也敢號稱虎賁?”

“將軍切不可輕敵……”

“好了,傳我將令,全軍突擊!”

呂威璜大喝一聲,帶著親兵衝了出去,校尉們只得帶著士兵跟上。

“不降則死!不降則死!不降則死!”

虎賁將士一邊疾馳加速,一邊長吼三聲。

方陣衝擊,這是虎賁的特有戰術。在衝陣的時候,虎賁要進入一百步之後才開始結陣,在行進之中結陣,出其不意,一是不給敵人反應的時間,二是能根據對方陣型採取針對性策略。這樣的戰術是呂晨的要求,他雖不會練兵,帶兵也是二流水準,但也知道在冷兵器時代陣型的重要性,加上張遼的指導,呂晨對於陣法也有了不少的瞭解。

“方陣陣型?用輕騎兵不騎射襲擾而直接衝殺?這不是找死嗎?”

“雙方都是騎兵,一方五百,一方一千二,也敢主動出擊?勇氣不錯!不過確是匹夫之勇!”

“難道這就是當初那隻殺上主公城頭的騎兵?怎麼會這麼糟糕?”

“呂晨小兒也不過如此嘛!連最普通的戰陣都不懂!”

“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耳!”

“若是呂威璜斬殺了呂晨,豈不是立了一件大功?虎賁也不如傳言中那般厲害嘛。”

戰場的西北角,不少袁軍衣著的人冷眼旁觀,並樂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