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慘重。他們可以想象,如果是步兵被這群人形牲口衝殺進來的話,會是什麼慘狀。

土坡上,文丑還在磨刀,嗤咻嗤咻,嘴裡嘀嘀咕咕:“呂晨小兒,老子降了你雖是不情願,卻也沒想過再反,你當誰都是你爹呂布啊?媽的,給我來這招,某還沒忘記你是主上!不過,呂威璜更可惡,媽的,仗著淳于瓊的名頭,連老子的賬都不買,還罵老子叛賊!氣死我了!待我把刀磨快些,一刀送你上西天!”

虎賁衝過之後,來了個現場教學,告訴呂威璜怎樣快速將雁回陣轉向。只見,虎賁以嚴整的雁回陣衝出幾十步(呂威璜的騎兵太渣,連虎賁的隊形都沒碰亂),然後箭頭減速,尾部繼續賓士超過箭頭,來了個倒轉,箭頭減速後反身過來,又是箭頭,尾部衝出去再轉身,陣型瞬間完成。

當呂晨的虎賁完成陣型的時候,呂威璜的部隊還沒堵上剛才被重開的缺口,兩軍戰力高下立判。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虎賁再次衝出的方向,卻是呂威璜的所在之處,並且高喊著口號。口號已經跟剛才不同,剛才是不降則殺,是一種精神衝擊,營造一種心理上的優勢,自己是強者,對方是弱者,而現在,則是實實在在的勸降了。

虎賁殺向了呂威璜的親兵隊,呂威璜的親兵們也悍然迎了上來。

至始至終,呂晨都躲在雁回陣後方的三角空擋裡,蓋因趙雲在他屁股上留下的記號,剛才崩裂了,騎馬都疼,他便不上戰陣。這時,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偏西了,袁紹的兵馬快來了,他也有些急了。

“前部佯攻,左右分開,內側騎射擾亂敵陣,外側阻絕對方兵馬援助。親兵隊,隨我衝,生擒呂威璜!”

是呂晨的聲音。

虎賁衝到呂威璜親兵前方,突然如水遇頑石一般,左右分開,弄得呂威璜的親兵一陣錯愕,隨即,就聽到一陣嘶吼“生擒呂威璜”。卻是呂晨帶著十八親兵衝了上來,呂威璜的親兵五六十,人數佔優,但卻受到虎賁的弓箭壓制,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

此時此刻,呂威璜和他的親兵已經被呂晨給圍在了當中,雖然外圍還有許多他的兵馬,但卻來不及救援被隔開了。他知道,如果擋不住這一次攻擊的話,他的親兵真的會被吞掉,他吼道:“不要亂!擋住對方衝擊。”

可是,呂晨親自出擊,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擋住的?

只見當先兩個騎兵被一柄黝黑畫戟斬為兩截,第三騎的騎士嚇得滾下馬來,戰馬被削去了頭顱,高高飛起,馬血灑向了半空。

西北角的袁軍將校臉色慘白,只見呂晨領著十八親兵,如虎入羊群一般,速度奇快,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擋,就殺到了呂威璜面前。當然,他們知道,並不是呂威璜的親兵沒有阻攔,而是那些阻攔完全被呂晨和他的親兵忽略了……

只見,呂晨鮮衣怒馬,畫戟指天,大喝一聲:“呂威璜被擒,餘者速速投降,否則殺無赦!”

而後呂晨胯下黑馬一躍,雙蹄踩踏之下,將呂威璜戰馬踢倒,呂威璜正一槍遞出,被呂晨抓住了槍桿一挑,呂威璜整個身體就飛了起來。然後,呂晨縱馬過去,將呂威璜倒提在了手中,如拎著一個嬰孩一般。

“呂晨之武勇不下於其父!”

“走吧,不用看了,呂威璜死定了!”

“回去給將軍彙報吧,有文丑的步兵,加上呂晨的虎賁輕騎,我們城內這些兵馬最好別有什麼想法了。”

“對!還是等著主公來救援樂城吧。”

那些將校們紛紛策馬而走,不再看戰場一眼。

不一會兒,呂威璜的騎兵們都下馬降了,他們被虎賁圍著在空地上站成一排,而在前方,則跪著三十多名呂威璜的親兵,以及十四名校尉。

見戰局已定,文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