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激動,臉色居然還微微泛紅。

玖蘭樞瞧著他,笑得異常優雅:“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你。”

玖蘭樞這個笑容是公式化的優雅微笑,他對著任何人都是這樣,也就只有錐生零才能看到他真切的笑意,可這個公式化微笑對藤井堂來說,也是一個奢侈的念想,因此他還是激動不已:“樞大人,您怎麼能不認識我,我一直就在玖蘭城堡裡啊。”

這個話說得其實挺無聊的,玖蘭城堡那麼多人,就跟古時候的皇宮一樣,不是每人都有機會見到皇上的,更不是每人都能得到皇上的一瞥,玖蘭城堡中也是這樣的情況,藤井堂一直在玖蘭城堡中又能怎麼樣,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見玖蘭樞真的如此無情,藤井堂非但沒有沮喪,反而更加激動,居然質問起玖蘭樞來了:“您是不是因為那個LVE?”

LVE這個詞讓玖蘭樞成功的沉下臉色,他的零才不是那種連吸血鬼都不算的嗜血怪物,他的零是最好的,世間僅此一個,怎麼容得他人侮辱?流言蜚語也就罷了,當著他的面居然還這般詆譭,實在是有些考驗玖蘭樞的耐性了。

還沒等玖蘭樞紅眼睛,藤井堂就搶過話頭:“您看上他什麼了?他是個獵人,是個人生子,他的壽命有限,跟吸血鬼更是在對立面上,他配不上您!”

玖蘭樞冷眼看著在自己面前激動不已的藤井堂,聲音冷淡:“零確實是個獵人,可他不是一般的獵人,難道你不知道他最強獵人的稱號麼?另外,零的壽命不是問題,他已經跟我訂下生死與共的契約,只要我還在,零就會享有與我相同的青春年華,斷然比你活得長久,還有,獵人協會跟我們是對立面?簡直是笑話,他們早在幾年前就與我們簽訂了互不侵犯條例,現任的兩位會長與我們關係匪淺,哪裡是對立了?最後一個,零確實是人生子,但我猜你應該不會把最強獵人跟LVE這種低賤的生物混為一談,對吧?”說到最後,純血始祖的威壓緩緩釋放出來,壓得藤井堂有些透不過氣。

也虧得藤井堂一把年紀了,力量與年歲成正比,要是他還是個小夥子,現在估計就趴下了。

藤井堂見玖蘭樞對自己那麼不留情面,心下更加不平:“那又怎麼樣?最強獵人不也還是個低賤的LVE?什麼獵人,他也跟所有想爬上純血種床的人一樣,只會放下所謂的獵人原則,在純血種的床上張開大腿……呃……”

“嘭”的一聲,藤井堂被一股莫名的壓力彈了出去,狠狠撞透了一面牆,落在下一面牆上,牆體還撞出了裂縫,微微陷進去,路過的血僕小姑娘嚇得驚叫一聲。

玖蘭樞不急不慢的走過來,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看著藤井堂:“說這些話的你又是一種什麼心態呢?說到底,你也只是跟其他人一樣,想要讓純血種高看一眼,得到純血種的青睞吧?這樣的你,用你說零的那些說辭來形容,也是再恰當不過呢。”

藤井堂還想再狡辯什麼,不過剛剛那一擊讓他口吐鮮血,他努力抬眼看玖蘭樞:“樞大人,我比他更強大,我……”

藤井堂這會兒還需要恢復,說話斷斷續續,還咳血,玖蘭樞看他血汙一片的衣服,嫌棄的回到書房,揮揮手讓人把他送去獵人協會處置,順便將走廊收拾乾淨。

也許是因為藤井堂一直站在對著門的地方,書房少見的沒有被殃及太廣,只是玻璃碎掉了,牆壁地面倒是很完整。

錐生零剛剛作勢帶隊出門,其實他並沒有離開城堡,一直都在暗處等待時機,可沒想到,這個藤井堂實在太會做死了,幾句話就把玖蘭樞給激怒了,他壓根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玖蘭樞扭頭瞧瞧已經現身,似乎有些不滿的錐生零,感覺心情好了些,抱住人蹭了下,想了想開口:“零別聽他的,你在我眼裡是最好的,那些話別介意。”

錐生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