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看不到光明的前途,他也只能是守一天算一天。

城外的隋軍主將是河南道總管徐世績,杜伏威擔任副將,他們圍困襄陽已經二十餘天,只有在剛開始時試探xing地進攻兩次城池,損失了幾千人,此後便再也沒有攻城。

一方面固然是他們也明白,八萬軍隊攻不下襄陽城,另一方面,隨著荊襄戰役結束,襄陽城已經失去了戰略意義,攻下襄陽城也不再那麼急迫了,沒有必要再損失士兵,只需圍困下去,襄陽城遲早會有城破的一天。

這天上午,隋軍大營內,徐世績正坐在帥帳內看書,看似悠閒,其實他心中也是焦慮不安,自從中原結束後,他便留在了中原。

隋突大戰沒有他的份,打青州羅士信輕而易舉掃平了,滅李密他沒有趕上,而荊襄大戰他至今一戰未打,打巴蜀也輪不到他,眼看關中最後的決戰即將拉開,他卻在圍困一座孤城。

如果他再沒有表現,那麼軍功榜上他的資歷就顯得太單薄了,將來論功封賞,他能得到多少利益?

現在他徐世績也只是縣公,聽說王君廓若打下巴蜀,便封為蜀國公,這令他又是羨慕,又是急迫,他需要機會,需要楊元慶給他立功機會,爭取封賞的資歷。

雖然心急如焚,但徐世績也無可奈何,若不顧代價去攻打,損兵折將,恐怕功勞拿不到,反而引起楊元慶震怒,他很清楚,楊元慶此時把士兵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除非是隋突大戰或者隋唐決戰這種戰略xing的目標,否則絕不會輕易付出大代價。

這時,一名士兵在門口稟報:“稟報總管,楊相國來了。”

“誰?”徐世績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是小楊相國。”

朝廷有兩個崔相國,兩個楊相國,其中小楊相國便是楊師道,徐世績頓時大喜,他知道楊師道的到來,必然和城中的楊恭仁有關。

“快快請進!”

不多時,楊師道笑呵呵走進帥帳,“徐總管好悠閒啊!”

徐世績苦笑一聲,連忙上前施禮,“圍城不打,無所事事,讓楊相國笑話了。”

“圍城不打是好事啊!保全一名士兵,就多一個自耕農,給我大隋多一分稅賦,我們是求之不得。”

兩人分賓主落座,楊師道取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殿下給你信,總管自己看看吧!”

徐世績頓時jing神一振,開啟信件,匆匆看了一遍,信中楊元慶給了他一個大機會,他不由大喜,連忙道:“我這就安排相國進城……在襄陽城的四面城池中,隋軍只包圍了南城和東城,西城和北城外面都沒有兵力圍困,不過雖然沒有駐兵包圍,像柴紹的敗軍也無法逃回城,只能西逃漢中回長安。

半個時辰後,楊師道單人匹馬出現在西城門下方,他向城頭上大喊:“我是楊尚書家人,特來逃奔他。”

有士兵早奔去向楊恭仁彙報了,片刻,楊恭仁便出現了城頭上,他認出了城下之人,正是他的兄弟楊師道,他立刻便猜到了楊師道的來意,心中s十分複雜,半晌,點點頭道:“放他進城!”

吊橋轟隆隆放下,城門開啟了一條縫,楊師道催馬進了襄陽城,剛出城門洞,迎面便看見了兄長,他立刻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兄弟二人擁抱在一起,雖無一言,但雙方心意相通,儘管是敵對兩朝,卻無法阻隔兄弟間血脈親情。

“你跟我來!”

楊恭仁帶著兄弟回了自己的住地,楊恭仁暫時住在行臺府後宅,他單身一人,只住一座三畝地的小宅,便足夠了,只有兩名老家人照顧他的起居。

“是直接從太原過來嗎?”楊恭仁給兄弟倒了一杯茶,關切地問道。

楊師道接過茶杯點了點頭,“先去了一趟洛陽,然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