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安排!”

秦瓊轉身向城下走去,遠遠聽見他的喊聲傳來,“去把馬縣令找來,還有李司馬也一併請來,我有重要事情和他們商量。”

楊元慶向城外望去,他心中也充滿了期待,如果這一戰張須陀能大敗王薄,那他就有資本對付虞世基。

。。。。。。。。。

歷城縣以東的官道上,一望無邊的長白山賊眾在向歷城縣浩浩蕩蕩疾奔,在隊伍中,不時有騎馬的賊將在大聲喝喊,催促行軍,這支隊伍足足有三萬五千餘人,由王薄和孟讓親自率領,山寨中只留下五千人扮作虛兵,吸引張須陀軍隊的注意,三萬五千餘賊兵衣色雜亂,兵器也極為粗陋,自制的刀、矛,還有鋤頭、木棍,簡陋的弓箭。

此時,大部分賊兵都帶著興奮的目光,就彷彿他們能一舉攻下歷城縣,大肆燒殺搶掠,大戶人家的女兒,官老爺的娘子,這些平時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也將成為他們的掌中之物。

但也有一部分賊兵心懷期望,攻下歷城縣,說不定能找到他們失散的妻女。

“還有十五里!”

王薄高聲大喊:“大家加把勁,去歷城縣吃晚飯!”

王薄心中也很不踏實,歷城縣雖然只有五百守軍,但城內卻有數十萬人口,一旦動員起來,他未必能攻下城池,他更多的希望是寄託在城外的麥田上,但他又擔心麥田已被收割。

嚴重的缺糧問題已經快把他逼得發瘋了,在去年他起事時,恨不得招募十幾萬人,等他真正招募了幾萬人後,他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農民是為了吃飽飯才來投靠他,可糧食都掌握在官府手中,為了養活幾萬手下,他每天殫盡竭慮,遠遠比不上他只有百十名手下時快樂。

王薄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下一個極大的錯誤,他不該在齊郡造反,齊郡有個張須陀,死死將他壓住,他應該去魯郡或者彭城郡一帶發展。

就在他思慮萬千時,一名探子從前方疾速奔來,“大將軍!”探子焦急地大喊。

王薄勒住了戰馬,探子的焦急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回事?”

“稟報大將軍,城外的糧食已經收割一空,我們來晚了!”

王薄猛地張大了嘴,這個訊息儼如一記悶棍,將他打得呆住了,他忽然意識到,孟讓的話是對的,不是他來晚了,而是張須陀根本就是引他下山。

他霍然地回頭望去,那麼,張須陀的主力就應該跟在自己後面,他就在等自己攻城,然後從後面突擊。

王薄渾身每一塊肌肉都緊張起來,雖然張須陀的兵力只有四千,但他心中很清楚,張須陀的四千人足以擊潰自己的三萬五千人。

王薄額頭上留下了汗水,他緊張思索著退路,張須陀就在身後,長白山他是退不回去了,難道真去攻打城池嗎?

“大將軍!”

孟讓從後面追了上來,他見王薄神情不對,便問道:“出了什麼事?”

“賢弟!”

王薄嘆了口氣,慚愧道:“果然被你說中了,城外糧食已經被收割一空,張須陀就是為了把我們誘引出來,我悔不該不聽你的話。”

“大哥別這樣說,我們也是糧草窮盡了,要不然你也不會下山。”

“哎!”

王薄苦澀一笑,道:“那賢弟說,我們現在怎麼辦?你比愚兄有眼光,你來拿個主意吧!”

孟讓沉思片刻道:“我有上中下三策,大哥可選其一,上策是立刻離開齊郡,轉戰南方,去南方發展;中策是和張須陀背水一戰,如果被擊敗,再去南方;下策是返回長白山。”

王薄痛苦地思索良久,他從內心深處害怕張須陀,他寧可逃走,也不敢和張須陀一戰,可他心裡清楚,手中糧食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