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慶,我們必須要明暗結合,明的就是要彈劾他擅殺元尚應,指責他沒有資格獲得通議大夫散官,就是要讓聖上明白,我們在對付楊元慶,不給楊元慶施陰謀的機會,暗的則是在背後操作,我們關隴集團有絕對的實力,不會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左驍衛將軍。”

“我明白張公的意思。”

元壽點了點頭,“這一次我們要有耐心,不能急於求成,一步步來,慢慢將楊元慶逼到死角,而且這一次不光是對付楊元慶那麼簡單,還有裴家,甚至還會牽扯出崔氏、王氏,這些我心裡都明白,說得嚴重一點,這一次很可能是關隴勢力和北方士族勢力之間的一次鬥爭,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關鍵是關隴世家本身要團結,明後天,我會去專門拜訪獨孤獨孤震,還有李淵,我也決定與他和解,這樣關隴李氏和竇氏,便可以拉過來,還有於仲文和宇文述,我甚至還想把安德王楊雄也拉進來,他和楊素的關係惡劣,也應該可以在背後助我們。。。。。”

張瑾也介面笑道:“如果能把裴氏兄弟扳倒,我想虞世基和周法尚這些南方系也會樂見其成。,”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笑了起來,這時,門外傳來元敏的聲音,“父親,李少監來了!”

“請進!”

門開了,李淵快步走了進來,拱手施禮笑道:“李淵冒昧打擾了,原來張尚書也在,幸會!幸會!”

“李少監請坐。”元壽今天很客氣,笑容也很真誠,再無從前那種冷淡。

他已決定和李淵和解,這種和解並不是一定要說出來才叫和解,而是透過語氣、態度之類的表情語言,雙方便明白了,也不會再刻意去說破,那樣反而尷尬。

元壽的態度使李淵心中一陣快慰,在他心中糾結近半年的這個矛盾終於要化解了,他坐下來,儘量表現一個低姿態,小心翼翼笑道:“元內史找李淵來,有什麼事可以為元內史效勞?”

元壽對李淵有心理優勢,他也不用委婉,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們關隴勢力打算聯合對付楊元慶,所以把李少監請來一起商議。”

李淵吃了一驚,關隴勢力聯合對付楊元慶,這個帽子也未必太大了,但他並沒有什麼猶豫,立刻道:“既然是關隴勢力聯合,李淵自然也願意效勞。(,)”

元壽不給李淵一點猶豫的機會,微微一笑,“我知道李少監因為長孫晟的緣故和楊元慶走得很近,李少監對他應該熟悉,那你說說看,我們應該怎麼對付他?或者說要注意什麼?”

李淵沒想到元壽會問得這麼直接,令他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他苦笑一聲道:“這個。。。。能否讓李淵考慮一下。”

李淵今年才四十二歲,而元壽和張瑾都已六十餘歲,儘管他們是同輩,但年齡和官職的差距,使得李淵在他們面前處於一種弱勢,而且在關隴集團中,李淵家族無論經濟實力和官場背景都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字輩,也正因為這樣,楊廣才沒有把李淵放在眼中。

張瑾笑道:“先隨便說說,現在也不急著決定什麼?我們只是參考一二。”

元壽和張瑾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逼李淵表態,這個表態並不是說‘我願意效勞’之類的空話,而是李淵必須要拿出實質性的方案,參與到這件事中來,這才是他與元家和解的誠意。

李淵也明白他們的用意,心中暗暗嘆口氣,無奈道:“在我看來,楊元慶有一個弱點,但也有一個強勢,我們須留意。”

元壽和張瑾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請詳細說!”

李淵沉吟一下,緩緩道:“楊元慶的弱點是他的家族,楊氏家族,不管他願不願意,他畢竟是出身弘農楊氏,他不敢做得過份,而他的強勢就是樂平公主,這是他最大的靠山。。。。。”

。。。。。。

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