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的模樣已經出來。

元慶笑了笑,“我知道,那條癩皮狗已經被我打發走。”

“哼!便宜他了。”

妞妞恨恨道:“他若敢有壞心,看我怎麼收拾他。”

“他那副小身材,就算給他一百個膽,也諒他不敢!”

“元慶,快去吃早飯。”

沈秋娘拎個布包從房裡匆匆出來,布包裡是她抄的三十本金剛經,她要趕去書鋪換錢,見元慶回來,便催促他,“芋頭糜粥已經煮好,你和妞妞自己去廚房盛,我今天要去城外採藥,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如果中午我沒回來,你們自己熱飯菜,碗櫥裡都有現成的,妞妞,聽見沒有?”

“娘,我聽見了。”

妞妞聽說娘中午不回來,高興得向元慶偷偷眨眼,元慶連忙把五吊錢遞給沈秋娘,“嬸孃,這是這個月的月錢。”

“嗯!你放進櫃子裡,我要趕時間。”

沈秋娘急著要去交書,又叮囑他們兩人幾句,便匆匆走了。

見母親一走,妞妞立刻眉開眼笑道:“元慶哥哥,你不是說有時間會教我射箭嗎?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們出去練習射箭。”

元慶撓撓頭說:“恐怕今天我沒時間,聽說有族祭?”

“你不是最討厭祭祀嗎?反正他們也不注意你,不參加也沒關係。”

妞妞話音剛落,劉二叔便笑呵呵出現在院門口,“元慶,幫我去掛燈籠吧!我一個人有點吃力。”

劉二叔就是元慶初進楊府時那個老管家,其實是長得老相,他才四十餘歲,他是楊府的四管家,這些年他和妻子劉二嬸一直對元慶都很關照。

“好!”

元慶答應一聲,便跟劉二叔走了。

妞妞見元慶不肯陪自己去射箭,她撅起嘴滿臉不高興,半晌,她一跺腳,“你不陪我,我自己去。”

。。。。。。。

正門口,劉二叔和元慶正在安裝燈籠,新年期間,大門口已經裝了四個大紅燈籠,但今天有族祭,按照楊府的規矩,必須安裝十八個紅燈籠,燈籠頗大,每一盞燈籠都彷彿一隻磨盤大小。

劉二叔扶著木梯,元慶站在梯子頂上,將一盞盞燈籠掛上鐵鉤。

“注意!右面鉤子有點松,得小心了。”劉二叔在下面提醒。

‘咳咳!’

大門內有人咳嗽兩聲,走出兩名年少公子,兩人相貌有些相似,都長得面如冠玉,神采飛揚,他們便是楊玄感的兩個嫡子,長子楊峻,今年十三歲,在京城國子學讀書,次子楊嶸,十一歲,跟隨父母在宋州讀書,準備明年滿十二歲後也進國子學。

今天是正月初三,兩兄弟各得十吊錢的賞錢,打算出去買書。

兩兄弟都身著錦袍,頭戴金冠,丰神俊朗,儀表不俗,尤其楊峻是嫡長孫,深得祖父楊素的喜愛。

元慶雖然也受楊素器重,但這種器重和楊素對楊峻的喜愛不太一樣,對元慶的器重是一種偶發現象,沒有系統性,主要受到楊素情緒的支配,楊素情緒好時,會非常重視無晉,情緒不好時,則會將他拋之腦後。

而楊峻則不同,他是嫡長孫,是楊素的第三代法定繼承者,楊素至始至終都在關注他,給他最好的教育,從他五歲起,便請名師培養他,現在他師從國子學大儒王隆,已是滿腹經綸,深得楊素寵愛。

或許是受母親鄭氏的影響,兩兄弟對元慶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不太喜歡,楊峻知書達理,還不表露於顏面,但楊嶸對元慶的鄙視,根本就掩飾不住。

楊嶸瞥梯子上的元慶一眼,撇撇嘴對兄長道:“大哥,我發現有些人天生就賤,心甘情願去做下人之事,難怪別人瞧不起他。”

楊峻哼了一聲,“二弟,下午還有族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