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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衝上前去,一把拽住了袁盛的袖子就苦苦求道,“使君,這裴御史是何等樣人,你最清楚不過了,我哪裡應付得來………”
“袁使君,陳司馬!”
袁盛還來不及斥責陳司馬不會辦事,身後就陡然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他登時長長嘆了一口氣,很不自然地轉過身來。果然,通報歸通報,但裴寧顯然沒等他發話就徑直闖了進來,眼下他再要回避,那就實在是著相了。儘管他從前很高興裴寧和杜士儀一樣,jing通音律和琵琶,可也一直嘆息於這位青年大多數時候冷若冰霜,可即便如此,比起眼下那彷彿凍住了的表情,從前的裴寧表情明顯生動多了。
他甩開了陳司馬拽住自己袖子的手,迎上前去幾步後,考慮了一下便實話實說道:“裴御史若是為了杜侍御的事情而來,實不相瞞,他一大早就和張家九郎出城去了。”
“十九郎昨晚真的遇刺了?”
杜士儀和裴寧平ri裡在人前從不以師兄弟相稱,但兩人之間的關係親近,袁盛當然看得出來。可裴寧這會兒竟然省去姓氏,直呼杜士儀為十九郎,那種非同一般的親近意味著兩人的關係密切如同兄弟,他又哪裡聽不出來?他心裡哀嘆連連,但見陳怡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就知道留著這個司馬在這兒非但沒用,反而礙事,他索xing就擺擺手示意人退下。等到陳怡如蒙大赦一走,他就一五一十把昨晚到今早的一應事宜解說了一遍。
“就是如此了。裴御史,我也著實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膽大包天!”
“竟然是柳氏子!”裴寧注意的重點卻和袁盛完全不在一塊,他蹙了蹙眉後,就若有所思地問道,“是十九郎請張九郎帶路的?”
“正是。”
裴寧不禁輕輕吸了一口氣。看來他這位師弟即便在遭了那樣的危險之後,卻還記得此來江南的職責。好在沒出什麼大事,萬幸萬幸,幸好他從隨從口中得知城內情況後,覺得不對勁,於是趕過來詢問緣由,而且還讓陳寶兒去纏著王容,否則這好好的除夕簡直要亂套了!
“除夕之ri卻鬧得雞犬不寧,也著實勞煩袁使君了。”
裴寧竟然如此好說話,袁盛鬆了一口大氣。可還不等他這一口氣完全吐出來,外間卻突然又有一個侍者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越過裴寧之後就到他身邊低聲耳語道:“使君,不好了,柳氏別業那邊飛馬有人馳報訊息,說是柳氏子失心瘋了,讓身邊侍童行刺杜侍御和張郎君,所幸不敵,而後部曲們一擁而入,這才沒有釀成嚴重後果。”
“什……什麼!”
儘管袁盛的酒早在昨晚上就已經醒了,可這會兒卻只覺得腦際暈暈乎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前派人暗中行刺也就算了,這柳惜明竟然在自家田莊當面讓人行刺杜士儀和張豐,這與其說是瘋了,還不如干脆說完全傻了!他心亂如麻地打發了那侍者下去,輕咳一聲正打算組織一下語句,對裴寧挑明這件匪夷所思的事,卻不想裴寧竟是嘴角微微彎了彎。
“袁使君不用說了,我已經聽到了。真是沒想到,柳氏子竟然這般的喪心病狂!不知道袁使君準備如何處置決斷?〃
“這個……”
提到處置決斷,袁盛頓時猶豫了。江左袁氏乃是僑姓,而河東柳氏乃是關中郡姓,一南一北原本就說不上有多大的關聯。可此事一出,柳氏可以說是顏面掃地,甚至於會被唾沫星子噴死而他在這一任上治下出了此等奇葩的案子,也鐵定會被牽累。問題是這不止牽連了杜士儀,還牽連到吳郡張氏,這一層層的關聯足可讓人投鼠忌器。一時間,他恨不得把那惹出此事的柳家小子給一腳踹死!
“裴御史可有妙計?”
裴寧早就知道袁盛是不喜節外生枝的xing子,見對方果然順水推舟問自己的意見,他想到杜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