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陳璐頓了頓,繼續道:“那我們四個,就都自求多福吧。”

“為什麼這麼說?”抽菸的男子,盯著陳璐,問道。

其他兩人,也是停下了洗牌的動作,盯著陳璐。

陳璐環顧四人,道:“我們永生門,在明朝萬曆年間,清末民初都有曾出現過,這些年來,雖然抱著大隱隱於市的態度,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個身份繼續生活。

可是現在政府對人口的把控越來越嚴格,戶口身份,也都不能偽造了,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被人發現。

而且,這個生命力的出現,總讓我覺得,距離我們的暴露,越來越近了。”

身寬體胖的男子,沉聲道:“娘希匹的,不行就躲起來,躲進深山裡,我們照樣能夠長生不老。”

另一個女子沒好氣的拍了拍麻將,鬱悶道:“躲進山林裡當野人嗎?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實在的,老孃都活膩了!

這些年來,更換身份的越來越頻繁,隔個七八年就得換個地方,不然人家就會問我,平時是怎麼保養的呀,怎麼一點都不顯老呢,煩死個人。”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都是無言以對。

明明長生不老,活的卻像是個過街老鼠,處處小心,生怕暴露些什麼,活的是久了,但千百年來,當他們紛紛送走了幾個妻子和丈夫,以及孩子孫子以後,他們也都漸漸死了心了。

長生不老,有的時候,也並非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科技越來越發達,人口普查越來越嚴苛的現代。

“咚咚咚。”

就在四個人再次碼好牌,陳璐抓起骰子,打算投擲的時候,就聽到,屋外的大門,被人敲響。

“誰啊?”坐在陳璐上手,抽著煙的平頭男子,對外面吆喝了一聲。

他們四個人,對於這個鎮子上的居民來說,都是近幾年來,陸陸續續搬來的外鄉人。

而這個院子,也是此地一個老人蓋起房屋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被老人的兒子,租給他們四個人的。

外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以為他們都是來這裡務工,然後巧合之下,居住在一起的鄰居。

而他們幾人,向來秉持著,和當地人不過分陌生,也不過分熟絡的交際態度,偶爾也會有周圍的朋友和鄰居來找他們,此時被人敲門,倒是也沒放在心上。

“這裡是陳璐女士的家嗎,我們是來送貨的。”

緊接著,門外就響起一個婉轉清脆的女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