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在這一刻有些恍惚,他行事一向痛快,連當初發覺自己是喜歡男子,也並未猶豫多時。

原來向旁人吐露過往,還是極為慘烈的過往,是難若登天的。

陸瀟輕輕舒了一口氣,按著鬢角,低斂眉目道:「因為救了溫肅的人,是我父親。」

二人默然無聲,無形的壓力分至齊見思肩上,他面色不變,心中已有打算。

「……」

齊見思閉了閉眼:「你爹孃從未想過要將你託付給溫肅。」

萬千思緒揉雜於胸,電光石火間陸瀟從腦海中扯出一片羽毛。

數月前的某一日,陸瀟曾枕在齊見思膝上與他抱怨如潮湧來的同僚。那一日他目睹了允康帝昏迷,那一日亦是謝慎言逃離冷宮的開端。

而齊見思對他說,為謝慎言診治的御醫夫人,與齊夫人是故交。

被溫肅軟囚禁的七日裡,破碎的記憶與遲來的悲痛交替侵蝕著陸瀟滿心滿眼。他每日纏著齊見思說了太多的話,不可能每一句都放在心裡默唸。

因而忽略了多重要的一句。

陸瀟死死地捏著茶盞,再多用幾分力,那茶盞便會四分五裂。

他的目光落在沉澱的茶水上,明明不在注視著齊見思,帶著涼意的眼神仍舊刺得人生疼。

齊見思鎮定地拭去他面上的冷汗,一根一根剝開他壓在茶盞上的手指,沉聲道:「你聽我說,我也是在鄧太醫來府上那日才知道的。母親當時的行為著實詭異,我便趁機盤問了她,方知她為何對你格外上心。」

「薛姨是要將你託付給齊府的,母親去遲了一步,你已經被溫肅帶走了。直至那日你來府上,母親親眼見著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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