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啊!

“那,韓先生說,陳永元教他習字三年後,便說他的書法已經大成,沒有什麼可以教授給他的了,是什麼意思?”

何綺思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何豐三人,皆是一愣。

何豐遲疑道:“或許,是陳永元在那三年裡,已經把他能教的,都交給他了吧?”

聞安平卻是搖了搖頭,苦笑道:“正所謂,師傅帶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個道理更加適用於書法。

依我看,只怕是這位小先生,從七歲習字的三年後裡,書法已經達到了便是陳永元,都無可挑剔的境界了。

他不是把該教的都教了,而是這位小先生把陳永元所能教的,都領悟了。”

“爺爺,你越說越誇張了!”聞承業依舊有些不服氣,不免哼了一聲。

聞安平鄭重其事的對聞承業道:“承業,你太心浮氣躁,不知人間可畏了。

我建議你,以後還是把單位的工作緩一緩,好好練練字,磨磨性子吧。”

言罷,聞安平便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而聞安平的臉色,則變得非常難看。

他在局裡的工作,能夠順風順水,和聞安平的名聲與支援,不無關係。

若是聞安平對他有了不滿,那他在單位,只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順利了!

聞安平卻是已然不再多看聞承業,而是彎腰將那張借據和江南字帖放在一起,來回觀看。

眼裡的敬佩與痴迷,越來越深。

何豐與何綺思,也是認真的和聞安平一起看去。

只有聞承業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片刻之後,聞承業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沉,便離開了原地,走到了衛生間裡,掏出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聞承業託詞離開何家別墅,來到了錦山別墅小區大門口,迎進來了一輛執法車。

執法車上下來了三個人,都穿著執法人員制服,為首的一人對聞承業道:“聞少,讓我們穿上制服過來,做什麼?”

聞承業道:“我懷疑有一個人,家裡私藏國家文物,所以讓你們過來,和我一起進去搜查一下。”

為首的執法員蹙眉道:“可是,我們沒有搜查令,貿然進去搜查,恐怕不好吧?這裡明顯是富人區,萬一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聞承業擺手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再說,那個人我認識,只不過是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毛頭小子。

如果一會兒在他家裡搜查不出來,我建議把他拘留起來,好好拷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