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笑道:“你們看,這個山峰,像不像是一個人的面龐側面?

這個奇石,像不像是,人的鼻樑?”

離得較近的黑衣暴徒中,有一個順著韓九麟指的地方仔細看,竟然還真的看出了端倪,點頭附和道:“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白痴!”柳雪媛氣的嘴唇發抖,指著那位附和的男子,道:“沒看出來,這個人是本小姐的仇人麼,你搭什麼話?”

那男子一時臉紅脖子粗,唯唯諾諾的道:“小姐息怒,我也是一時情不自禁。”

韓九麟繼續看著畫,回想起了,賀卓當年機緣巧合下,畫出一幅頗有意境的山水畫後,自鳴得意,在他面前多次賣弄的場景。

流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韓九麟再次邁步,來到了桌球室門外。

裡面的檯球桌案,球杆擺設,依舊保留著之前的位置。

韓九麟來到牆邊球杆旁,抽出一根極為熟悉的球杆,拿在手上仔細比劃了一下後,再次自顧自地笑道:“這根球杆,是賀卓最喜歡的一根。

後來見我喜歡,就送給了我,變成了我的專屬球杆。

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損耗幾乎和我七年前離開時,沒有多少差別。”

由此不難想象,在他離開的這幾年時間裡,賀卓一直都不曾動用這根,原本最鐘意的球杆。

只因為,他已經把這根球杆,給了韓九麟。不論韓九麟在或不在,都幫著他,好好儲存著。

站在桌球室門內,轉頭望向大廳窗戶邊的項仲達,韓九麟笑問道:“會打桌球麼?”

項仲達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不太會,就是上學的時候,和同學玩過幾次。”

韓九麟點點頭,招手道:“來陪我打兩杆。”

說罷,他就去擺球。

他這副行徑,完全是把柳雪媛和那幾十個黑衣暴徒,給置若罔聞,當做了空氣。

然而,他都如此肆無忌憚,目中無人了。

偏偏一向脾氣奇差的柳雪媛,卻一直死死咬著牙,沒有發作,不去下令,讓手下給韓九麟一點顏色看看。

項仲達遲疑了一下,邁步向桌球室走去。

而在他和桌球室中間,卻還隔著柳雪媛,和幾十個黑衣男子。

那個長著絡腮鬍,幾十個黑衣男子中的領頭人,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一把伸出手,攔在了項仲達的身前,冷笑道:“這裡,可不是你們想幹嘛,就幹嘛的地方!

想去打桌球,你也得先問問,我家小姐,同不同意!”

“對!柳家,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其他黑衣男子見到領導表態出手,自然也是不敢落後。

當下紛紛行動起來,分成兩撥人,同時將項仲達,和桌球室的韓九麟,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