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侏儒說話了。

「不!我沒看什麼!」方子云連忙答道。

那人咧嘴而笑,顯得面目有點猙獰,道:「我的樣子很奇怪嗎?」

方子云道:「不!很好看。」他心下暗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名侏儒道:「哼!你走這條路,莫非是去天荒坪?」

方子云心下道:「不知他是什麼人,還是不說實話的好。」

「不。我是去毛竹山。」方子云只是隨口道出附近的山名而已。

那名侏儒獰笑道:「你這人可不太老實。」

方子云對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感到十分的討厭,他不敢說太多,已經飛奔而去。

但沒走多久,方子云卻看見剛才那人已經站在他面前。

那名侏儒問道:「你走那麼快,要去哪裡?」

方子云道:「不關你的事。」他又繼續往前跑。

他一邊跑一邊回望那人,以確定那人沒有追過來。

可是,當他以為自己成功擺脫了那人時,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

那名侏儒又站在他面前。

那名侏儒道:「此路已經被封了。」

方子云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

那名侏儒道:「剛剛的事。」

方子云提高了警覺,道:「你究竟為何要阻我去路?」

那名侏儒道:「你是飛魚幫的?」

方子云道:「我聽不懂你說些什麼?」

那名侏儒道:「你少裝蒜了!江湖上,眾所周知,今晚是飛魚幫的*,走在這路的,一定是去天荒坪的。如果要去毛竹山,豈非白走冤枉路?」

方子云還是沒有理會他,在那名侏儒的身旁繞過。可是,侏儒一抓便抓住他的左腿,方子云一陣痠痛,右手拔劍,道:「我不惹你!你卻惹我來著!」便欲削他手腕。

「好小子!真夠狠!」那名侏儒一鬆手,突然在方子云胯下穿過。

那名侏儒又一抬手,高度恰好直戳方子云要害。

「好陰毒!」

「你夠狠,我夠毒。扯平吧!」

方子云及時腹肚一縮,反腿上踢,連消帶打,右手劍法不止,「落霞劍法」自然地使出。

那名侏儒卻看準時機,往劍圈中心一衝!

方子云眼前一花,那名侏儒竟然衝到面前而絲毫無損!

那名侏儒緊貼方子云身體,左溜右竄,來來去去,但也只是圍繞著方子云自轉。這一招「纏」,卻跟本令方子云無法放鬆施展劍招,更遑論使出「神君七劍」。在此消彼長之下,氣勢給比了下去。

那個侏儒全身骨骼卻突然「咯格」兩聲,所有根骨像是斷了一般,雙手從不可能的角度抓過來,如此畸形的招式令方子云吃驚不已,雙肩被那名侏儒給抓了個正著。那侏儒運起了內功,大力掐下他的「肩井穴」,方子云痛得狂叫起來。

「說!你是不是飛魚幫的人?你再說謊,我把你嘴巴割下來。不!還不夠!要再挖了你的眼睛!嘿嘿!」那侏儒獰笑起來,笑得好像停不下來,他歪曲著臉,令面容變得更醜惡。

方子云心裡驚道:「這人是個變態!」便道:「你早認定我是飛魚幫的人,還問什麼?」

那個侏儒道:「這就行了!」他向方子云面上吹了一口氣。

方子云只感到天地晃了一晃,然後一陣暈眩,不由自主的倒下,不省人事了。

「你不該放了我的,方子云。」

方子云醒來時全身痠軟,動彈不得,一張看眼睛,便看見了周紝,還有站在他身旁的隨從,當中一人便是那個侏儒。

這是一片大荒地,枯草叢生,天空偶然略過數只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