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旁邊地時候,他們才會簡短的交談幾句,即便如此,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似乎很和睦,絮情也不曾抱怨過什麼。

這個孩子難道不想父親給他多一點關心嗎?

“因為沒有必要。神族之間有特殊地感應。即便是從未見過面地神族。初次相遇地時候也能感受到彼此心中地想法與好感。神與神幾乎不會成為敵人。和處處算計著吃掉對方地妖族不同呢。”女媧對此一點也不意外。

我仍舊很鬱悶地趴在欄杆上。嘆息:“我不是神。也不是妖。曾經地我只是一個凡人。當然希望看到他們父子好好相處一下。這個願望很過分嗎?”

女媧用指甲戳戳我地臉。嬌笑著:“你呀。真是貪心呢。神看遍世間滄桑百態。生性淡漠。如何能無端端地表演父子歡言地場面。鳳都把全部地感情都投注到了你地身上。絮情縱有你一半地血統。卻不敵神血地霸道。他地性子自然是像鳳都。”

“淡漠嗎?”我地視線對女媧上下掃動。能和嘲風鬧到一塊去。你確定用淡漠形容你合適嗎?其他地大神。在人家洞房花燭夜偷窺。這行為能歸到淡漠一類去?

“哎呀哎呀。不同地啦。”女媧地蛇尾卷在柱子上。“你看我地形態就知道。我們雖然也是神族。但真要算起來卻是古神。我們可以放任自己遨遊天外。可以不在乎時間和空間地變換。即使和鳳都同出一脈。然而經過悠久地歷史發展之後。已然是不一樣地種族了。真要算起來。鳳都那一族就只剩他自己。何況他還被命運之線約束。不得離開此界。無論他願或不願。都要看盡紅塵蒼涼。所以才更加悲哀。”

我默然半晌。大概是心痛得無法用言語表達。然而我卻珍惜這份心痛。所以我閉起眼睛品味著。絲絲縷縷都是雅地過往。比起他眼底地悲傷。這點心痛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他藍色地雙眼盡是流年羽化而成地憂傷。

“你是一個天真的女子,神沒有輪迴,鳳都自然也沒有輪迴,只要命運之線在他身上,他的生命便永恆不滅,他所要感受的時間與情感,比你想象的要來得多,他的執念也比你猜測的要強烈得多。”

女媧探長身子,從亭臺旁邊的樹上摘下一朵半開的花,戴在我的頭上:“冰凌花,從他在預言中發現你時起,他種下第一株,傳說對冰凌花許願,花瓣可以把思念記錄下來,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然盛開,天亮的時候飄散枯萎,戴著它入夢,可以看見心愛之人,心願越強烈,愛人的身資越清晰。”

“雅,種的?”

“是啊,用他的神力澆注,以他的思念栽種出來的花朵,每一朵都是為了你而生,即便在神魔大戰的紛亂時期,鳳都亦不曾忘記照料它,在你沒有出現之前,它是鳳都的珍寶。”女媧笑看風吹過,揚起飄落的花瓣,“第一次鳳都沒有在冰凌花中入夢,是在擁有你之後,既然有了珍寶的原形,就不再需要寄託,鳳都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些冰凌花很快會枯萎。”

“……你想告訴我什麼?”

女媧對我看了好一會,笑道:“不,只是和你說說鳳都的往事而已,當然,如果你去向鳳都要求,我想他會願意好好和絮情交流,也不介意在你看膩冰凌花之前繼續為它注入神力滋養,可惜,大概再也開不出充滿思念情感的美麗花朵來,畢竟思念的人已到了身邊。”

我摸了摸耳鬢上的藍色花朵,輕聲嘆息:“好吧,我知道是我貪心了,不該勉強雅去做他不想做的事,裝出來的感情不是真感情,沒有任何意義。”

聞言,女媧聳聳肩,重新盤迴石凳上。

“既然你這麼說,我想你是比我瞭解雅,因此我決定了,明天帶絮情到海界去。”

“噗!”“啪”“咳咳咳!”

女媧才喝到口中的茶只嚥了一小口,聽了我的話後全部噴出,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