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漓手上了。

儘管早上才帶傷下山,休息了一個下午之後,我晚上又能活蹦亂跳了,可惜古代真沒什麼娛樂可玩,天一黑各家各戶就都關門了,連鎮長家的小黃狗啃完肉骨頭之後也乖乖趴到樹下睡覺,於是看完火燒雲之後,我一個精神的人在黑燈瞎火的屋子裡轉,看起來特神經。

心藍對我過分的精神很是擔憂,最後不得不答應再給我講故事,天南地北說了很多,總算把我哄回床上繼續當小豬,一夜無夢。

天亮之後辭別了和藹的老鎮長,我們走上新的路線前往蘭臻,雖然遇上了幾窩強盜,可那些莽夫哪是裝備精良的侍衛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清理掉了,並不影響行程。

接下來的行程中途也遇到了一次攔路的妖怪,按理說玄師是沒有攻擊力的不能除魔,我們只有當妖怪腹中餐的份,可惜我娘不是隻會算卦的三流玄師,她所通曉的玄術中也包括了高明的詛咒術,那隻可憐的妖怪就在我孃的詛咒之下被打回了菜鳥原形——小麻雀,迎接它的是侍衛們鋥亮的兇器。

本來我還想中午嘗一次灼炸麻雀的,可是那隻麻雀稍微大了一點,搬遷隊伍又沒帶那麼多油,只好改成手撕蜜烤麻雀,肉還挺鮮美的,就是被戳的洞太多了,不知道那些刀槍有沒有生鏽。

行行又停停,停停復行行。

又在馬車裡顛了一個月,我們終於來到了蘭臻國的都城——霧京。

進了城門之後,我心中的激動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其實早在進入蘭臻的國境之後,我就想方設法要跑出馬車去看帥哥,可我娘卻嚴令禁止我拋頭露面的行為,並告訴我蘭臻的男子是不可以上街的,其習俗和梅毓的女子一樣,又為了防止我偷溜特地搬回了我養傷的馬車,說是我的傷已好,她自然要搬回來,還帶上了我的災星灩漓。

我的心情不是普通鬱悶啊,不是說滿大街都是帥哥嗎,怎麼現在帥哥又足不出戶了,那我特地跑來蘭臻是湊的什麼熱鬧啊?

沒帥哥看,我也沒興趣到太陽下跑了,索性乖乖窩在馬車裡,又叫張大夫給我做了些潤膚的軟膏,開始進行防曬美膚的計劃。

不過,馬車裡再好也是憋人,現在終於盼到了歸海家本家所在的霧京,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終於能離開馬車躺到軟軟的床上睡一覺了?

不同於我的興奮和灩漓的侷促,我娘顯得冷靜地多,但她眸子裡的光彩卻是蓋不住的,她伸手抬起簾子,看著馬車朝一棟大宅子緩緩駛去,她嘴角勾起了美麗又有點哀傷的笑容。

“淑人,灩漓。”

我娘將我們喚到她的身邊,認真地對我們說:“歸海家不比天家,你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萬莫讓人知曉你們的真性別,就算為了孃親,也為了你們自己,切不可出風頭,知了嗎?”

“曉得啦,娘。”

“知了,孃親。”

我娘滿意地摸摸我們的頭,又道:“雖說不可出風頭,但你們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從你們踏進歸海家那一刻起,你們就是‘歸海淑人’和‘歸海灩漓’,尤其是灩漓,作為歸海家的繼承人,御玄閣的下任術師長,若誰為難了你,你也不需要過分隱忍,在蘭臻國,除了女皇和皇女,大臣見你都要禮讓三分,哪個膽大妄為的鄙賤之人膽敢冒犯你,你儘可給他點教訓,不可失了身份。”

“是,孃親,我會努力的。”

我娘又帶著歉意看向我,我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不想再聽她說教,我乾脆在她開口之前先把事應了下來,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詞,打自出發往歸海家來的路上她說了不下百遍,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由此可見這個外表看似年輕的女人也確實上了年紀,有點嘮叨了。

“唉,你這孩子,該讓娘說你什麼……”我娘張了幾次口,終於化為一聲長嘆,“罷了,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