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同時得罪這二人,只好裝聾作啞,絕口不提。

似乎是放下了心事,小公主劉婷今日表現的鎮靜自若,一派大家風範,面上不見絲毫喜怒之色,更加顯出她的雍榮華貴,絕世容顏。冒頓還是第一次見到劉婷之面,雖然他並非一個好色如命之人,亦是雙眼放光。

小公主劉婷按照匈奴禮數,在大廳中露面之後,便回到宮中,而冒頓則在大殿接受眾臣祝賀。群臣察言觀色,知道冒頓對此極為滿意,頓時恭賀之色不絕於耳,其中當然少不了讒諂阿諛,奉承拍馬。許海風至此方知,原來匈奴人在這方面的成就並不遜色於漢廷官員。

蔣孔明就坐在許海風身邊,聽後冷笑道:“匈奴既然如此腐敗,可見其命數不長矣。”

許海風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軍師大人啊,我們漢廷的那些高官們可是比他們還要不堪呢。”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們命數不長,那麼大漢早就該滅亡了。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蔣孔明低語道:“漢廷地域廣闊,人口眾多,縱然奢侈浮華,終究也不會滅亡。但匈奴所處大草原,種族繁多,戰亂頻起。如果匈奴人學了漢朝的那一套,不出百年,必定滅亡,而且還是亡族大禍。”

許海風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倒也不敢反駁,正在思考他的話。蔣孔明就在他肩上一拍,道:“時辰已到,主公可按計行事,學生也要告退了。”

許海風這才醒悟過來,現在是關鍵時刻,又怎容分心,連忙收斂心神,道:“軍師放心,我必定做到,只是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蔣孔明為之失笑道:“主公放心,學生可曾讓你失望過麼?”

爽快地搖了搖頭,許海風亦是笑道:“是我多慮了,就此別過,我在這裡恭候你的好訊息。”

蔣孔明默默點頭,伸手與許海風重重一握,然後不動聲色地離席而去。

西京城西首愷撒使臣所居住的庭院內,奧本宗師剛剛用完晚膳,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憩。

整個愷撒使團中的高階人員都前往匈奴皇宮為冒頓賀壽,唯獨奧本一人留守。也唯有他的宗師身份才能獨立特行,不去湊這熱鬧。而匈奴人自然也不會因此怪罪,縱然是以冒頓的自負,也不願為此得罪一位宗師級數的絕世高手。

他推開房門,隨意地掃了一遍屋子,頓時發覺有異。武功到了他這個級數,所修煉的方向已經不僅僅限於強橫的肉體,那神秘莫測的精神世界同樣重要。

就在他進入這間屋子的時候,就發覺到空氣中留有一絲異常的波動。如果是在人多嘴雜的場合,他肯定無法察覺,但此刻僅留他一人在此,自然就瞞不過他那已達入微境界的神識了。

他閉上眼睛,體悟了一番,彷彿被什麼力量牽引似的,筆直走到書桌前,捻起一張絹布,上面被人用愷撒文寫了幾個大字。

午夜時分,城西十里,圍獵林前,不見不散。

這竟然是一封邀戰書。

奧本宗師消瘦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幾乎就快忘記被人挑戰的感覺了。

如果是普通人,奧本未必就會理會,但是此人竟然能夠瞞過他的神識,潛入庭院留下戰書而不被自己發覺,可見必有特殊之處。如此人物,又怎能輕易錯過。

皇宮內院,小公主劉婷雖然面無表情,二隻小手緊貼胸腹,誰也未曾發覺,在她的這二隻小手之中,隔著衣服緊緊地拽著一隻特製的木哨。

昨天晚上,她從許海風的手中接過這隻木哨之時,便被告得知,這個毫不起眼的小東西就是能夠救她逃離皇宮的關鍵所在。

許海風的容顏再次浮現她的腦海中,昨天晚上,他輕擁著她動人的身軀,解開了她貼身的褻衣,將連著木哨的金鍊掛在她潔白如雪的脖頸上,然後在她耳邊鄭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