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

“大哥哥!大姐姐……”見兩人爭執不休,男童有些擔憂,“究竟我的紙鳶有沒有得救?”原來這泣才是紙鳶的正主。

“當然有嘍!”寧寧攬攪男童叫他安心,淺淺一笑,“大哥哥、大蛆姐向來以助人為樂。救你的紙鳶不過是件小事,大哥哥本事得很,不臂是想要讓誰衝上天,都可以辦到。”

雲行止不做聲,接下了她送上的高帽子,明白她的意思,若連這等“助民”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他這神捕合該跳上六月飛雪,滾回京城才是!

調整紙鳶,他在它的中心更換上適才取來細長且韌性十足的竹枝,在尾端及兩側則粘上了向雜貨鋪子買來的長長綵帶,不多時,一個改頭換面,亮眼又堅韌的紙鳶,緩緩地爬上了天邊。

接著他特牽引紙鳶的線軸交到男童手上,他欣喜若狂。連謝謝都忘了說,便牽引著紙鳶在草地上跑著。

“怎地不說話?見我命令紙茸衝上天了,心裡不服?”雲行止拉著寧寧在草地上坐下,兩人仰著頭,同男童般翹首望著藍天裡那隻兩人合力救治的紙鳶。

她不做聲,知道他夠本事,相識以來,目前還找不著可以難著他的事情。

這幾天裡陪他四處走,見他四處幫人排解疑難,平日兩人私下相處時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在他查案或出手助人時絲毫不見,這男人如他所言,是認真且樂在其中地享受著當捕頭的樂趣。

她肯定雲行止是個好捕頭,讓她起悶的是,即使他吻過她,即使兩人整日在一起,他卻從未對她說過個愛字!

或許真如他所言,她大過稚嫩單純。

面對莫測高深的他,她讀不出他的心思,他迥然不同於所有她曾認識過的男於,是以無從肯定,他對她的熱情,會不會只是一時貪鮮?

惱人的是,即使向來直腸直性,她就是開不了口問他,你愛我嗎?是否像我愛你一樣,也很愛很愛?

她無法肯定他的答覆,所以問不自,她惟一確定的是,這樣的問題會招來他的嘲笑,這男人吃定了她!

幾日巡案,兩人幾乎都是兩騎出門。一騎並歸。

雲行止總說,公務完結,夕陽西下後就是他自個兒的時間了,這時候,他會將她拉上他的六月飛雪,再在她原本所騎的馬臀上輕輕一拍,縱其先歸縣衙,那匹褐馬是餘杭縣衙差馬,懂得自個兒回家。

和他一起時,她的日子時常都充滿著刺激和瘋狂。

他會帶著她縱容六月飛雪發足狂奔,那樣激烈而駭人的速度,第一次時還真是駭著了她,她向來自認膽識不錯,那次卻死閉著眼睛,縮在他懷中嚷著要六月飛雪緩下速度。

他不但不依,還笑得更開心,讓她不得不認清,他喜歡的女人誼是既能得著他的敬重,又能適時倚仗著他的。

如果在一個月內賺足一百兩黃金是件難事,那麼想要得著這男人的心,就是個更艱鉅的挑戰。

可她不能退縮,她愛他!

想通後,她已開始能接納六月飛雪狂飄時的快感,能伴雲行止賞盡山光水色,甚或接受兩人在六月飛露上的長吻。

對於兩人的情感,擬於雲行止的神捕身份,旁人自是無膽多問,只是每次回到縣衙時,寧寧的唇和愛戀中的眼神,已向旁人解釋了一切,莫古道、柯四宇等人,對她的笑容裡含著禮遇,而孫志堯則添了幾絲惆帳。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雲行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寧寧睇著他,“到底該出什麼樣的難題才能考倒你?”

“幹嗎硬想要難倒我?我以為我們已經不再相鬥,要和平相處了。”

“和平相處?!”她哼了聲,目光調回紙鳶邀遊的藍天,怕被他看出自己服中藏不住的情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