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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工作定在了勞動就業和康復扶貧兩大點上。
就在這時候,國家殘聯關於統一制發殘疾人證的通知和舉行第六次全國助殘日的檔案發到縣上。同一時間,縣殘聯關於召開二代會的申請獲得政府批准。西川縣殘聯的工作在這個溫暖的春天裡,進入空前的緊張忙碌中。 。 想看書來
理事長 二十(1)
程靈敏和馮兵並肩走在寬闊平坦的縣城西大街上,如織的人流和穿梭不息的車輛以及街兩旁琳琅滿目的櫥窗,從他們眼前匆匆閃過,兩個年輕人沒有任何興致欣賞近在眼前的街景,緊張的工作為兩張青春飛揚的臉龐抹上一層少有的凝重。他們邁著急促的腳步,向著目的地七里原奔去。
這次下鄉,原本沒有程靈敏,馬良指派的是馮兵和蔡麗芸。縣殘聯已提前對全縣殘疾人建檔立卡,核發殘疾人證的工作也僅剩*檢核查和填送報表,程靈敏一人綽綽有餘。老資格康正年則全力籌辦縣殘聯二代會事項,為加大助殘日宣傳力度,馬良讓馮兵和蔡麗芸下鄉採訪幾個有突出成就的殘疾人,整理出典型事蹟材料,由縣廣播站同期播出。在這之前,經與縣委宣傳部協商,縣殘聯和縣廣播站聯合開闢了一個“同在藍天下”的欄目,集中報道一批殘疾人先進人物。
就在臨出發前,程靈敏提出與蔡麗芸對調了工作。究其原因,一來細心的程靈敏發現蔡麗芸來了例假,與馮兵一個大男人結伴,定會有諸多不便。二來程靈敏的心頭不知從何時產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想和馮兵待在一塊兒。
連自己都不曉得這個奇怪的念頭是何時產生的,是兩人到殘聯報到時馮兵的那訕訕一笑?是馮兵跟馬良工作中的默契?是馮兵與康正年的數次爭吵?是馮兵與女同事的嬉笑打鬧?是馮兵頭回下鄉的工作實效?是馮兵那張剛毅的臉龐?是馮兵隨機應變的幽默談吐……
是,似乎又都不是。這一切的一切翻攪在程靈敏的腦海裡,短短半年中與馮兵接觸交往中的點點滴滴像電影畫面,頑固地閃現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過目難忘,折磨得程靈敏食不甘味徹夜難眠,二十三年平靜的心田裡,掀起了潮水般的波瀾。
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情?不,不會的。*心魄的愛情決不會如此簡單明瞭,如此平淡無奇。聖潔浪漫的愛情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是*攝魄的痴痴迷迷;是風花雪月的生生死死;是撼天動地的可歌可泣……程靈敏在心裡一次次地反駁著,可腦海中卻頑固地閃現出這兩個奇幻的字眼,她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無法把持自己,想接近他,想和他多待一會兒,想弄清他的身世,想知道他在大學裡學的是什麼專業,有哪種業餘愛好……凡是任何涉及馮兵的細微枝節,片言隻語,都會讓她豎起耳朵,想聽個明白。在經過數個輾轉反覆的不眠之夜的折磨後,程靈敏決定,撿個兩人能獨處的機會,和馮兵好好談談。
現在,兩人已走到了西關正街,照去七里原的線路,必須穿過馬路,順著天柱路南行。就在踏上人行橫線時,馮兵敏捷地緊走兩步碩壯的軀體護在了程靈敏的左側。程靈敏不覺心頭一熱,但她還是試探著問:“馮兵,我可不是小孩子,用得著嗎?”
馮兵緊擁著程靈敏,一邊走一邊搖晃著腦袋,風趣地說:“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職啊,誰叫咱是個男子漢哩?!”
“撲哧——”程靈敏笑了。這傢伙可真心細啊。
下了不足五十米長的天柱路,越過一〇八省道,在朝陽村南,穿越狹窄的橫水河谷,爬上了七里原。
五月的七里原,一派生機盎然,大片大片即將抽穗的麥苗,墨綠油亮,如一方碩大的綠色地毯鋪陳到遙遠的天邊。麥田中,星羅棋佈地點綴著數片金黃的油菜花,在晚春燦爛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