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行事穩重,極有智計,此刻卻是臉色非常嚴肅。

楚風不禁好奇的問道“不知那敵人是誰?如果只是阮俊傑、阮副指揮使的話,倒也無懼!”說這話時,楚風透著幾分自信,他還真沒把阮俊傑放在眼裡。

不說別的,他現在的千戶官職,就僅比阮副指揮使低半級。

阮副指揮使的靠山是何郡守與陸通判,何郡守馬上就要到任。王庭為了防止地方勢力割據、坐大的局面出現,絕不會允許同一個郡守在同一個地方連任。

何郡守一走,阮副指揮使到時候恐怕自身都要難保,哪還有本事來與楚風這個千戶抗衡?

更何況,楚風的背後,可是有著九皇子。

雖說九皇子現在尚還年幼,但好歹是個皇子,只要楚風借力得當,發揮出來的威力,絕對要遠超何郡守。

所以,楚風並未把阮副指揮使放在心上。

“呵若真只是這兩人,倒也不置於讓我這般忌憚!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兩年前,我剛晉升軍中隊正不久。得罪了阮俊傑,結果他便暗中給我下套,讓我帶兵去巡查郡城西邊的城隍廟。”

胡哥苦笑著,向楚風講述他惹下禍事的經過。

西城的城隍廟,楚風有些印像,香火不算旺,人氣很差。據說這城隍爺不靈驗,兩年前就在廟內發生過一起奸s殺案。

行事的惡徒一直逍遙法外。

出事的那位小姐好像來頭不小,聽說她家與州府的高官都有著密切關係。當時她的家人一怒之下,直接就要帶人拆了城隍廟,砸了城隍像。

後來那幫人剛砸了外面的石獅子,大晴朗的天突然間陰雲密佈,電閃雷鳴,銀蛇亂舞。

這下所有的人,包括那小姐的家人都慌了神,也給嚇慘了。

不管是巧合還是城隍爺動怒顯靈,這廟他們都不敢砸了。不過自家寶貝千金就這麼香消玉殞,這位頗有來頭的大人物自然是不甘心。

動用關係,向郡守府施壓,然後讓官兵封了城隍廟。

另一方面,不惜一切代價追查真兇。

只是後來具體怎麼樣了,那就不太清楚。

胡哥的臉上露出一絲氣憤和悽愴,澀聲道“當時我到了城隍廟,手下的隊副才告訴我,說是花家的千金小姐,今天會來廟裡燒香。”

“那花家的家主,本是一個販賣玄獸的二道販子,後來機緣之下與州府劉家的一位小姐互生情愫。最後成功娶了那位劉家小姐。”

“劉家乃是州府的望族,花家憑著這絲關係,迅速在郡城坐大,成為數一數二的郡望。”

楚風認真的聽著,已經猜出了幾分。估計被人奸s殺的那位千金小姐,就是花家的小姐。

花家的大名,他倒也聽過一二,還是聽蔣師姐說的。

據說花家掌控著刑風郡近七成的玄獸生意,收購、倒賣,還有玄獸屍體加工等等。生意做得非常大,而且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現在方知這花家原來是與劉家結了親,這才有瞭如今的興盛。

“當時我不敢大意,趁著花家小姐沒來,還親自檢視了一遍城隍廟內外。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事了,花家小姐進去燒香後,遲遲不見出來,我擔心發生意外,立刻帶人進去檢視。”

“誰知我衝進廟內以後,我手下的軍兵並沒有一起進入。當時隊副和五個什長都是阮俊傑的人,我完全被架空了。”

“進入廟內後,裡面空無一人,就連廟祝都不見了宗影。我感到事情不妙,立刻進入裡間檢視。這時候才發現花家小姐裙衫凌亂,褻衣被解開,扔在一邊,身下更是流了一大灘血”

胡哥提起當年之事,仍然顯得很激動。

“我壯著膽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氣息全無,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