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灶火。不過就算是一般書辦吃的飯菜,每日也是有魚有肉,葷腥的緊。

第三個食堂,是最大的,足以容納數百人,卻也是級別最低的,供給縣衙裡面的馬伕車伕,三班衙役捕快,雜役等人進餐。就算是這個,也三五不時的能見到肉菜,比一般百姓要吃的好的多。是以衙門當差,是這個時代百姓人人嚮往的。

李貴應了,就該是下面人說了,他坐了下來,卻是欲言又止。董策瞧得清楚,便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何難處?”

“大人明鑑。”

李貴道:“實在是屬下等人運籌無能,以至於現在瞧來,磚瓦石料,竟是有些不敷使用。”

董策臉色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淡淡道:“說的仔細一些。”

“是。”李貴道:“大木等木料倒是還足夠,畢竟咱們堡後面,青鋒山周圍,就是一大片林子,都是未曾砍伐的,隨便取用。但是石料和磚瓦,都已經告急,磚瓦總數有限,而現在冬日,滴水成冰,石料開採艱難。以現在的存量的話,差不多營房建成之後,石料磚瓦就要告罄,剩下的辦公衙署,羊馬牆等,也沒法子建造了。”

他沒好意思說他們的住所就更沒辦法建了,不過董策是明白其中道道的。他倒是也不生氣,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自己的一點兒小小算盤都是可以理解的,更別說為他們興建住處,是董策早就已經允了諾的。

實際上,若不是李貴見機的早,及時稟告董策叫停了坊牆的建造,按照原來規劃的規格修建的話,連建造營房的磚瓦石料都沒有。他可是知道,什麼都能耽誤得,營房和練兵是一定不能耽擱的。

“那磚窯呢?”董策問道:“算起來也有些日子了,怎麼,一爐磚都還沒燒出來麼?”

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話語已經是變得有些嚴厲了。

“大人恕罪。”李貴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這件事兒,屬下也詢問過那磚窯的管事,他說現在冬日,大地封凍,土地堅硬如鐵,根本挖掘不動,無法採土。而就算是挖出土來,做成磚坯還需陰乾,只是冬日陰乾的話,那磚坯都會結冰,從內部凍裂。”

“是屬下思慮不周,耽誤了大人的大事,還請大人責罰。”李貴忽然跪在地上,磕頭請罪道。

董策瞧著他,沉默不語。

他對這塊兒是不太明白的,之前想當然的便認為磚窯上馬之後沒多少時間就可以出磚了,卻是忽略了集結的因素,說起來,這是他的差錯和紕漏。而之前那磚窯的管事不敢當面說,估計是害怕當眾落了他的面子不好。實際上建造磚窯從想法到開始做,都是他的主意,要說責任的話,是落不到李貴的頭上去的。

眼下他這般攬下來,自然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為人屬下的,必要的時候不就是得給上官背黑鍋麼?

“起來吧,以後做事,思慮的周全些。”董策淡淡道。若是換做一切,他會笑著毫不在乎的承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需要保持權威,他只能是對的,錯了,那自然是手下人的。

李貴聞言一喜,知道大人已經是心知肚明,趕緊謝過起身。

“磚瓦石料不夠的話……”董策沉吟片刻,忽然起身,走到前廳門口,眾人趕緊也紛紛跟著起身。

董策打量了一眼前院兒,忽然指了指左右廂房,道:“辦公的衙署,就不用另外再建了。靠著這院牆,你們在外面再各自建一座院子,圍我大明朝文左武右,那咱們就來一個武左文右。”

“左邊兒,也就是東邊兒,是守備衙,負責管軍。右邊,也就是西邊,是令史衙,負責管民。到時候自然各有任命,先把架子搭起來。這兩個衙門,直接和本官的官邸前衙打通就行了。素日若是有大事,便在此商議,本官辦公,便在後面簽押房。如此也緊湊,挨著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