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窩在他的小黑屋裡不露面且只管收錢,誰也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你只能聽聲辨人。”

盯著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後,顧懷彥又道:“我看姑娘的衣著打扮定是宋人無疑,我們三位恰好也是宋人,姑娘可否為我們做一次引路人?”

“那都不叫個事,隨我進來吧!”女子很是爽快的將兩柄鴛鴦刀插回了腰間,轉身便招呼著三人進門。

才走了兩步,向陽再次拽了顧懷彥的衣袖:“公子,我們真的要寄宿在這裡嗎?我還是有些擔心……我寧可住在外頭。”

儘管向陽問話的聲音極小,女子還是回過頭大笑道:“妹子這話說的可就太傻了!這裡可是大漠,比不得咱們中原的好氣候。你別看現在還是豔陽高照,到了晚上氣溫驟降,風沙齊至。

到時候就是凍不死你,一覺醒來也早不知道被風吹到哪裡去了……不管你武功多麼高強也架不住那風沙的吞噬,少不得要與這大漠融為一體……可就活不成咯!”

萬般無奈之下,向陽只得硬著頭皮隨著眾人的腳步走了進去,卻始終死死拽著顧懷彥與柯流韻的手臂不肯鬆開,自己夾在他們二人中間才算有那麼一絲絲的安全感。

與一望無垠的沙漠不同,客棧裡面不僅整潔乾淨且熱鬧的很,諸多奇裝異服的旅客們不僅未讓人生出排斥心理,反倒顯得繽紛多彩。

“妹子,兄弟……來,你們仨都坐這兒來!”

聽見女子的呼喚聲後,三人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便坐了過去,卻在下一刻被顧懷彥瞧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孔。

也正是這張熟悉的臉孔,讓尚存疑惑的他頓時安下心來。

一聲親切無比的“賀大哥”結束後,賀持匆忙放下飯菜跑上前給了顧懷彥一個大大的擁抱:“懷彥兄弟,咱們倆可真是有緣!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在這兒見到你!”

“你們認識?”望著二人一氣呵成的一連串動作,其餘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五個人齊坐到到一張桌子上後,一番別開生面的自我介紹,就這樣於這間充滿神秘感的客棧中展開了。

早在半月之前,方璞便收到了遠在西域行商的叔父大人來信。信中說老人家自知大限將至,想在臨終之際見一眼世上唯一的親人並將家族秘密告知,也就是他的侄女方璞。

西域之行實在太過遙遠,方璞自小在中原長大並未出過遠門,放心不下的賀持才在與薛良玉商議後陪同她前來。

得知二人此行目的後,向陽很是好奇的問道:“敢問璞姐姐,你可是見過你的叔父大人了?既然你們已經來了有幾日了,為何還住在這客棧中……而不是你叔父家中呢?”

輕嘆了口氣後,方璞才拖著腮幫子解釋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我叔父除了是商人外,還有一重身份便是西域長樂城中銷金窩的管事。

而那銷金窩的主人脾氣素來怪的要命,開門迎客的日期與時間皆不固定且沒有順序可以遵循。有時候半年迎一次客,有時候三天便迎一次客。迎客的時間也由銷金窩主人的心情而定,可能是一個時辰,可能是十天半月甚至更久……

我與賀持來了已有三日,那銷金窩始終沒有開門迎客,我自然見不到叔父大人了。除了我們倆以外,所有住在這客棧的旅客均是奔著那銷金窩去的。”

一聲驚歎過後,向陽沒忍住撇了撇嘴:“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麼做生意的老闆,雖然聽上去很是灑脫自由,但沒有客人上門的時候……他們是喝西北風過活的嗎?”

專注的喝酒聽故事的賀持笑吟吟的說道:“據說,那銷金窩主人一天所賺的銀兩……就是吃十年鮑魚海參都吃不完。人家不缺錢,做生意自然隨興所至咯!”

他的話音剛落,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