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走上前朝著賀持狠狠啐了一口:“看夠了沒有!王八蛋,你這又是演的哪出啊?這女人又是誰啊?”

薛良玉和賀持尷尬的各自轉移了目光,薛良玉用餘光也感受到了來自方璞的不友好。她微曲膝蓋笑道:“這位姐姐好,不知你是寨主的什麼人?”

方璞一把摟住賀持大聲的嚷道:“老孃當然是……”

賀持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她是除了易心以外我最好的朋友!她叫方璞。”

方璞一個巴掌就甩在賀持臉上:“你放屁!什麼最好的朋友?還是除了翟易心以外的!老孃十年青春都耗費在你身上了,你現在居然跟我說咱們只是好朋友!”

說罷,方璞指了指雲秋夢又指了指薛良玉:“今天我不管這兩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我命令你立馬把她們給我趕出去!”

賀持牽住薛良玉的手說道:“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就是我的新婚妻子,我們昨天剛剛拜過堂。”

方璞提著刀走到薛良玉面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賀持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護住了薛良玉。

薛良玉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賀持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的心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雲秋夢欲要上前解釋什麼,卻被翟易心散發出的藥粉迷暈了。“還不快扶你家小姐回房。”

支走了珊珊,翟易心悄悄繞到薛良玉背後小聲嘀咕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薛良玉還是聽明白了,他再一次用雲秋夢和阮志南的性命威脅自己。

面對方璞的質問與翟易心的威脅,她究竟該怎麼回答?

“是!他說的都是真的,我……我、我是他夫人。”

說完這句話後薛良玉才發現,原來自己說的也並非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相反,她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

有人得意,自然有人失意。“老孃今天就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方璞雙手持刀砍下來的時候,薛良玉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賀持握著她的手明顯感受到她在顫抖、在害怕。

過了許久,薛良玉才壯著膽子慢慢睜開了眼。而眼前的場景亦是嚇得她驚叫連連。

方璞的刀之所以沒有落在薛良玉身上,是因為它被賀持攥在了手裡,而賀持的另一隻手始終攥著薛良玉的手沒有放開。

儘管手上已經開始滴血,賀持還是望著薛良玉盈盈而笑:“不要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薛良玉雖然很害怕,但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是又驚又喜,儘管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天。“寨主……”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方璞也是萬萬沒想到賀持會以手擋刀,她只是想嚇唬一下薛良玉而已。“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是傻瓜嗎?你幹嘛要這麼做?”

賀持衝方璞笑了笑:“我們既然已經拜堂成親,保護她就是我的義務。”

“啪!”方璞不由分說的又是一耳光打在賀持臉上,薛良玉想要說些什麼也被制止住了。方璞一下子就掰開了二人緊握的手:“你給我閉嘴!老孃不想聽你說話!不要以為這姓賀的這麼說你就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我們十幾年的情分豈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比的!拜堂了又怎麼樣,識相的話就自己滾。”

說著,方璞竟然已經開始動手推薛良玉。

忽然賀持把一隻血手搭在方璞手臂上吼道:“鬧夠了沒有!”

果然,方璞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站在了原地。

她抬起泛著淚花的雙眼看著賀持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吼我?你為了這個臭娘們吼我!當年我把你的紅粉知己詩勻趕出去你也沒有這麼對過我,今天你竟然為了這個、這個……”

忽然話鋒一轉,方璞再次提起鴛鴦刀:“薄情寡義你信不信我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