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這一身的陰寒殺氣,那豈不是成了凡夫俗子!來!來!來!在我面前,你不必拘謹,過來陪我喝一杯茶,聊聊天!”

狂夫子一笑,招呼著李浩然和他一起喝茶。

李浩然雖還是不能理解,張狂到底是透過什麼法子,看出了他身上的殺氣,可他還是走到了茶几前,坐在了張狂的對面。

倒是紅毛還是站在原地,他好像被周圍牆壁上的書法吸引了一般,一雙牛眼緊盯著字畫入神,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門道。

“我且問你,何為武?”

待三巡香茗之後,狂夫子看著李浩然認真的問道。

李浩然仔細思考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止戈為武!”

“也對,也不對!止戈為武,其一指,不用武力,而讓能化干戈為玉帛,此乃儒文之道!止戈為武,其二指,征戰,勇武,此為勇武之道!如今文道衰落,武道昌盛,我文人不得不從勇武尋文道,文武雙全也就成了現在儒學之人的追求!故,當世才有了儒門君子一說!”

狂夫子微微點頭,開口說解了起來,說到最後,他又一次問道:“這一路,你可有了勇武之心?”

“勇武之心學生還不敢說,可這無畏無懼之心,學生已經有了!”

李浩然聽後略覺狂夫子的話語蘊含深奧,聽了狂夫子的問話之後,又想到了在鏡湖之前的作為,當即拱手說道。

可他心中卻十分疑惑,不知道張狂這些話到底寓意為何,有文有武的,似乎並非是來考驗他的,而是要來問心的。

狂夫子聽後滿懷笑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來我這裡,必然要學我的狂書,可歸根結底,你學的只不過是一個狂字!來,先讓我看看你的書寫!”

在問心問道之後,狂夫子對李浩然生出了愛財之心,有意要看看李浩然的書法,看一看李浩然是否如張鴻儒所言的那般。

說著,狂夫子帶著李浩然來到了書桌前,他將先前做的字撤掉,親自為李浩然研墨、鋪紙。

狂夫子的做法讓李浩然頗不自然,李浩然兩三次想要自己來,卻被狂夫子拒絕,他也只得靜下心來,提筆書寫。

“寫什麼呢?”

李浩然心中想著,正遲疑間,忽然想到了兩個詞,覺得這兩個詞頗為適合狂夫子的書法修為,這才一笑,看了眼狂夫子道:“學生的字雖無法比及老師,可學生一片心意,還望老師笑納!”

說著,李浩然提筆默運筆墨華氣書,將墨元氣凝聚於手,傳入豪筆墨汁之內,一筆一劃,極為工整的寫下了八個字:“天資自然,丰神蓋代”

此八字一出,頓時之間房間裡面的墨香掀起了一團漩渦,將外界的元氣引動,竟配合著李浩然手中之筆,在這墨跡之間,烙印下了一股靈韻精神。

旁邊,狂夫子雖早就從張鴻儒的信中,得知了李浩然的一切,可現在親眼看到李浩然的書寫之後,仍舊是忍不住震驚讚嘆。

“縝密流便,儒雅韻致!這字內含霸氣,我若料想不錯的話,你已經修煉了一種霸者刀術……也好!也好!我張狂之書,精神之意在於狂,霸和狂正好相配,我這一道對你不難,對你不難!”

狂夫子眼中精光綻放,竟從李浩然的字中推測出了許多內容,聽的李浩然心神一震,且後面的那句話,更是讓李浩然生出了一抹敬意。

正所謂見字如見人,先前的話是狂夫人有意要問的,現在讓李浩然寫字是要看一看李浩然這個人,是否真的言行如一,現在看來他已經有了答案,心中不由生出了一個想法,想要收李浩然為弟子。

“多謝先生誇讚!”

李浩然也不持之為傲,而是虛心的拱手說著。

在他的眼中,大儒學士多為墨守成規之人,若是其他的人,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