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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願意?”
花束子一個下人哪能有自己的主意,更何況,這鐲子本就是個燙手山芋,她即刻將鐲子捧了給胤禛。
胤禛接了鐲子,戴在舒倫的手上,兩個鐲子碰在一起,叮叮作響,聲音婉轉好聽。
胤禛說:“美人鐲,兩個一起戴,才好看,你說,這鐲子換的值不值?”
舒倫看著鐲子,點了點頭,說:“很值。”
胤禛鬆了她的手,哼了一聲,說:“值什麼值,那東珠價值連城,這鐲子才值幾個,你這回,打錯算盤了。”
舒倫說:“值與不值,我心裡有數。”
胤禛動了動唇,不再說話。
李氏卻起身,說:“爺與福晉慢慢吃,慢慢說,妾身身子不適,先回了。”
說完,看了看胤禛,便走了。
胤禛難得的沒起身去哄,所以,舒倫和芙瑞便仍陪著用了飯。
當晚,寶絡跟舒倫說,側福晉發了很大的脾氣,推杯打盞,把爺賞的好些東西都賞了下頭服侍的人。
舒倫去了耳環,偏頭說:“怎麼,怪我沒給你賞賜了?”
寶絡替她梳著頭,說:“我主子窮,想打賞,也沒東西呀。”
舒倫笑說:“果真是個貼心的。”
寶絡說:“難得爺今兒個拿住了氣勢,要我說,早該這樣了,你瞧瞧她今天那個樣子,竟是爺也不放在眼裡的。”
舒倫垂了垂眼,說:“糊塗丫頭,這樣簡單的道理,怎還不懂。他不過是氣側福晉未將他送的東西放在心上,哪裡真是要拿住氣勢,殺她的威風。側福晉呢,自然是知道爺喜歡她,寵她,才在他面前使些小性兒。”
寶絡說:“那怎麼今晚側福晉鬧得那麼厲害,又說身子不舒服要請太醫,爺也不過去瞧瞧。”
舒倫抬手支著頭,說:“你也說了他是個爺,怎麼會沒一點兒脾氣,這會子側福晉鬧得厲害,兩人就這麼僵著,過兩天,兩人氣消了,哪個肯先低個頭,自然也就和好了。”
寶絡猶豫了會兒,問:“那格格呢,格格對爺是個什麼樣的心思?我……我瞧著格格自從有了小阿哥,對爺似乎有些不同了,爺對格格也比先前好些了。”
舒倫笑了笑,說:“是麼?或許吧。”
寶絡見她不想多說,便說起別的:“往日見芙瑞主子是個溫吞不做聲的,不想竟也有些口才,今兒個晚膳上,話說的多伶俐。”
舒倫說:“她說的也沒錯,都有的東西,獨她沒有,自然要說一說,況且,這府裡頭,她是跟爺最早的人,分位卻是最低的,現如今,側福晉有了柔嘉,肚子裡還有個,咱們有阿福,她無依無靠,不免有些急了。”
寶絡說:“那也不該挑的側福晉跟格格尋釁,教她漁翁得利。”
胤禛許是今天見芙瑞有些別樣的趣味,晚上宿在她那裡了。
舒倫放平了枕頭,躺著說:“爺常在側福晉處,別人見他一面不易,今天正巧有這個機會,用些小心思,引起他注意,留一留他,也沒什麼。”
寶絡說:“格格以前未出閣的時候,不是女諸葛麼,連張大人都誇過的,怎麼現在沒了手段了?”
舒倫盯著床頭垂下流蘇,說:“女諸葛,早就沒有什麼女諸葛了。”
她已嫁了人,有了孩子,他也娶了旁人,有兒有女了,一切早成了前塵往事。
舒倫掖了掖被子,翻了個身,她仍記得她第一次見他的情形。
那一日,她跟著師兄張衡臣去秦師傅處學琴。
秦師傅是前朝遺老,年輕時曾在明宮裡伺候,明滅以後,也未曾南渡。先祖順治爺定都以後,秦師傅因技藝高招,曾奉召做了一段時間宮廷樂師,後因年紀大了,便辭了官。
自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