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怎麼嫁給這樣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張軍非常清楚季冬的品性,知道季冬不會無故將人給綁起來的。

季冬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張軍和周東倉說了。

「因為關係到人命問題,」季冬總結著,「所以我們幾個知青不敢私自處理這一件事情,只能讓卜小萍找您和支書過來。」

張軍點頭,心裡一寒,看向那正坐在鍾蓁旁邊的秦桑,問著:「你發現了什麼?怎麼確定那兩個人是陳鐵殺的?」

要是陳鐵真的殺了人的話,他們青山大隊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

畢竟是兩個人,又不是兩隻雞,憑空消失,難道青山大隊裡的人不會懷疑嗎?

齊嬋玲這會兒早就忍不住了,問著:「秦桑,你剛才說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發現了什麼?」

她心裡很害怕,生怕聽到很恐怖的資訊,但是不聽的話,這心裡就癢癢的。

權衡之下,她還是聽吧,反正聽不聽都睡不著,還不如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秦桑張大嘴巴,正想說話,而此時,正站火塘旁邊的陳鐵開始掙扎,想要往外走。

秦桑閉上嘴巴。

季冬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陳鐵,而後對李富強使了一個眼色。

李富強立馬就過來弄了一把椅子過來,鍾蓁又拿來一條繩子,用武力迫使陳鐵坐在椅子上,將陳鐵綁好。

李翠也拿出兩個小凳子讓張軍和周東倉坐下,邊烤火邊聽。

張軍和周東倉:……

要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是過來聽命案的吧,怎麼這架勢,卻好像是聽故事一樣。

張軍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

那麼冷的天,還是坐著聽更舒服一些。

「那一天晚上,其實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秦桑深呼吸一口氣,說著,「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吃飯,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一回來就像往常那樣拿我撒氣。」

說到這裡,秦桑撫上她的臉,我被他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也捱了好多拳。

「然後他就讓我滾,不許我在房間裡。」

「那麼冷的天,我當然不願意出去外面。」

「可是,我不出去的話,陳鐵又繼續打我。被逼無奈之下,我只能出去。」

出到院子,我無路可去。外面的風又大,我看院子裡那棵石榴樹的樹幹大,就躲在樹幹下擋風。」

「我當時坐在樹底下,背靠著樹幹,身子痛得要命,越想越覺得委屈,就一邊用手刨地,一邊哭起來。」

「刨到一半,我忽然覺得手碰到什麼東西。那會兒,我顧不得哭,立馬就往那東西看過去。」

「是一塊布料,埋在土裡的布料。」

「我當時很好奇,畢竟陳鐵家雖然不是很窮,但是也沒有有錢到隨意將布料給埋在地裡。」

「好奇心殺死貓。」

秦桑說到這裡,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更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直接用手挖,然後將那一塊布料給扯起來。」

「你扯到了什麼?」齊嬋玲等不及了,立馬就問著。

秦桑看了齊嬋玲一眼,眼神儘是恐懼,身子也不自覺在顫抖。

陳鐵聽到這裡,頭腦一片空白。

之前他怕別人發現,挖得坑很深,不可能露出東西出來的。

怎麼會那麼巧?秦桑竟然能發現?

陳鐵慌得不行,想逃跑,但是根本就跑不了。

「我扯起來一隻手。不對,準備地說,應該是骨頭,被衣服包裹著的手臂骨頭。」

「那骨頭白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