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那麼好看,季冬卻沒有對她好聲好氣,那個女人長得那麼醜,季冬卻還妥善安排那個女人,可想而知,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有了孩子。

懷中的溫暖消失得很快,楊南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忍住想把陳雁聲擁入懷裡渴望,說:「雁聲啊。這事我們怎麼辦?」

「我現在就去告訴伯母。」陳雁聲恨恨地說,「讓伯母拿主意。那樣的女人,怎麼配入季家?」

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農村姑而已,還想巴上季冬,也不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

要是長得好看,那她就不說了,偏生那個女人長得那麼醜。

說罷,陳雁聲立刻起身,抹乾淨臉上的淚水,而後也不等楊南儒回應,自己就往外跑去。

楊南儒:……

他看著陳雁聲急急跑出去的背影,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陳雁聲都知道季冬有物件,還有了孩子,她仍不放棄呢?

要是別的還好說,但是現在是季冬連孩子都有了,雁聲還想跑過去季家?

為什麼雁聲就不回頭看看他呢?

他長得也不比季冬差,家世也跟季家差不多,並且,他本人對她比季冬對她還要好得多。

這幾年都是他陪在雁聲的身邊,他以為他都快要把雁聲這一塊石頭給捂熱了,結果季冬這小子才回來幾天啊,雁聲就快跟著季冬跑了。

楊南儒沒有追上去。

他追過去也沒有用,一旦陳雁聲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攔得了,他當然也不能。

另一邊,出了楊家的陳雁聲快速地跑到季冬家的大院裡,而後快速地走到季冬家裡。

她過來的時候肖雨已經下班回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織著毛衣。

這毛線是她托出差的同事從上海那一邊買回來了,顏色比較鮮艷,她在辦公室裡沒有事,學著同事學習了幾種新的織法。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得趕緊幫著季冬織一件新毛衣,要不然等下個學期她接高三了,那會兒就沒有時間幫著季冬織了。

她才將毛線弄好,起了個開頭,打了幾針,就看到陳雁聲風風火火地衝進來。

肖雨眉頭一皺。

她是喜歡陳雁聲,但是卻不喜歡陳雁聲這麼風風火火的性子。

她將手中的毛線和木棒放到一邊,而後笑著問著:「雁聲啊,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小心摔跤。」

雁聲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性子有些毛燥。

陳雁聲猛地停住腳步,臉上閃過一抹不好意思,而後這才慢慢地走過來。

是啊。

她就算是有事要說,也不該這麼急躁的。太急躁的話,給人的印象不好。

爺爺說過好多次她這個問題了,但是她一急起來就忘了。

「伯母。」陳雁聲慢慢地走到肖雨旁邊坐下。

肖雨起身,給陳雁聲倒了一杯茶,遞到陳雁聲面前,笑眯眯地說:「雁聲,你先喝杯茶再說吧。」

也不知道這個孩子跑得是多麼地急,氣都喘不過來。

陳雁聲只得嚥下自己到嘴邊的話,端起那一杯茶,慢慢地喝了起來。

喝了一杯溫茶水之後,陳雁聲覺得好受一些。

「發生了什麼事了?」肖雨好笑地問著,「怎麼跑得那麼急?」

「伯母。」陳雁聲一聽,立馬就「啪」的一下,將那一個陶瓷茶杯重重地放到茶几上。

也幸好她已經將茶杯裡面的茶給喝了,要不然,光是她這麼一下,那茶杯裡頭的茶水肯定會濺出來。

肖雨眉頭跳了跳。

要是雁聲以後真得嫁給鼕鼕的話,雁聲這乍乍乎乎的性子得改一下。

一驚一乍的,這樣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