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隊裡那些跟她同齡的,活幹得非常地麻利。

季冬說她能幹,名不副實啊。

「生長環境不一樣,要求也不一樣。」季冬立馬就說著,「你做得很好。」

非常好呢,這麼多知青中,鍾蓁人最小,但是做的最好。

周敏敏也勤快,不過為了人有些懦弱,不像鍾蓁那麼地開朗大方。

鍾蓁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熱,不過看到季冬看著她,她沒好意思去摸一下自己的臉。

「你也很能幹。」鍾蓁也誇著季冬,「不僅能搬出來自己住,還結識了伍宗強,將青草膏的生意做大做強。」

要不是有季冬幫忙,她這個青草膏再怎麼厲害,也賣不了那麼多,那她這個年也過得不好,甚至連明年回家的路費都沒有。

季冬笑了笑。

他能不能幹嗎?

都活了兩世,這麼一點事情還是能做得好的。

互相吹捧之後,季冬將麻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將他和鍾蓁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分好。

因為有一些是買給邵銀的,所以鍾蓁就將東西放在季冬這裡,等季冬晚上過去牛棚那一邊的時候,再將東西給帶過去。

她背著自己的東西回女知青院裡。

女知青院裡只有她一個人不回家過年,其他人都是這兩天的火車。

鍾蓁尋思著,等卜小萍齊嬋玲她們回家之後,她得叫她師父過來跟她一起住。

她一個人在住在這女知青院裡,不是很安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原本是想去社員家裡借住的,但是都準備過年了,再去別人家裡住不是很好。

所以就只能讓她師父過來這一邊跟一起住。

自從張軍當上大隊長之後,她師父他們那些人的處境好了很多,師父又因為自身醫術的緣故,在大隊裡當赤腳醫生,她醫術精湛,深受大隊的人的歡迎。

所以她請她師父過來這一邊住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就到大隊殺豬的時候。

大隊今年一共養了十頭豬,一頭母豬,九頭大豬。

五頭上交,四頭留給自己大隊。

現在就到了殺豬分肉的時候了。

村東口的豬欄前,昨天就壘好的建議灶臺上架著幾口大鐵鍋,此刻正燒著開水。

張軍早就安排人將那幾頭大豬給綁起來,然後讓人從豬欄裡抬出來,放到早就放好的兩條大板凳上。

大豬才一放到大板凳上,就有人死死地壓住扁擔的兩頭,而後又有人拿冷水和刷子過來將這四隻大豬給洗得乾乾淨淨。

等豬身上的水差不多幹了的時候,有社員快速地放幾個裝著鹽水的大木盆到豬頭下面。

季冬還是第一次經歷殺豬的場面,所以早早就起床過來看了。

那些大豬可能也感覺到危險了,正在嗷嗷大叫。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滿臉微笑的社員將早就磨得鋒利的殺豬刀給拿出來,而後吩咐那壓著扁擔的人將扁擔給 壓得死死的,然後上前,一刀就捅在了豬的脖子裡。

豬血瞬間就像噴泉一樣噴出來,早就守候在一旁的社員見狀,立馬就拿木盆將豬血給接起來。

這些血可不能浪費,放點水,放點鹽煮,快熟了再放點蔥花,很是美味。

等噴出來的血差不多流光了,社員才重新將盆給放到豬頭底下,讓那血慢慢流著。

等血終於流幹了,社員們將木盆都端走,另一些社員們趕緊去盛開水過來。

一桶桶開水澆在肥豬身上,本來已經死得差不多的豬竟然還下意識在哆嗦幾下。

要不是那些人死死地壓住扁擔,季冬都懷疑那些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