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著惱,我非隨意而言,而是真心想與你共結連理……”

白青亭阻斷他道:“真是稀奇了!我自長這麼大,自認也見過不少風浪,卻是頭一回見有哪個男子想與我共結連理,竟是先用迷陣擒了我,再將我困於密室當中,言道要與我共寢!

呵!真是奇事年年有,最為不要臉最為大言不慚的孟浪之舉倒是讓我遇上了!”

她是真的動了氣了。

也不是因著斯文男坐了她的秀榻,更不是因著斯文男說要與她共寢之言,而是她覺得,她自主的權利竟是被一個連真面目都不願露的陌生男子給剝奪了!

真是奇恥大辱!

斯文男早料到白青亭會動氣,現今她這般橫眉怒目的面容落在他眼裡,倒也算平常。

堂堂正三品的宮廷女官之首,氣性必然不小。

他想著,如若不是她被迷香卸去了力氣,就以她的身手,方才便能給他一個教訓。

至於是什麼教訓,他想起了京都執天府裡許多關於白代詔的傳聞,不禁說道:

“聽聞白三姑娘先前還是代詔女官之時,治下手腕了得,在御前侍候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思細膩,處事方圓,進退有度,既無大功亦從未有過,以致聖上對白三姑娘是恩寵有加,極為看重。”

白青亭靜默不語,心想斯文男突地提起她先前的差事,必有後話。

果然斯文男只停頓了幾息,便接下道:

“白三姑娘本就非平常閨閣女子,乃我天'朝難得的奇女子,在深宮幾次死裡逃生,險中求勝,身手更是了得,雖不若江湖女子那般高不可測,卻也是幗國不讓鬚眉。

白三姑娘有智有謀,敢想敢做,做了又敢當,若非聖上突然將你賜婚於大理寺卿君子恆,只怕往後這數年的御前紅人,也非你莫屬。

這樣的未婚妻,君子恆自是相惺相惜,連其心腹都給你撥了兩個,不得不說,君子恆待白三姑娘愛護有加,十分著緊啊!”

白青亭聽了老半天,也沒聽到個重點,盡是稱讚她的廢話。

她有點不耐煩:“你到底想問什麼,直言便是,倘若沒有,那請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出去,不要擾了我的清靜!”

同時,她心下也有了個譜。

不管是灰布巾還是斯文男,他們皆頗為熟悉先前那個遠在京都執天府的白代詔,且還知曉小二與小七是君子恆那傢伙派到她身邊來的。

這說明一點,他們不是自京都來的,便是與京都有著密切的干係。

斯文男笑道:“白三姑娘這般直言不諱,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倒是令我難以想象,那個在宮中百般委曲求全處處謹言慎行,只求安穩度日的白代詔會是此刻坐在我跟前的白三姑娘。”

白青亭譏笑道:“你也太過高看自已了!你是何人?竟要我耐著性子好顏好色地與你周旋,倘若不是我受制於你,你以為,當你言語孟浪之時,我能放過你麼!”

斯文男自動略過她話中的諷意,竟是嘆息道:

“自是不能,白三姑娘連三皇子殿下都敢算計,又不知有多少死士殺手命喪於白三姑娘手中,如此狠辣絕情的你,又怎麼會反常地不與我計較?”

白青亭緊盯著斯文男,斯文秀氣的面容不知是因著易容的緣故,還是他真的深沉至此,竟是毫無血色!(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三章想結親(2)

他白皙的面容白得有如鮮屍肌膚的蒼白,絲毫看不到健康的血色。

在夜明珠強光的輝映下,她始終看不到他情緒的波動,更猜不透他將她抓來,關在密室中的目的。

白青亭道:“你知道的事還挺多的,你是自京都執天府來的?”

斯文男噙著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