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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她能與白青亭三姐妹一齊去莊子,並去武光寺上香,也是童姨娘求了白大夫人好久,不易得來的。
白大夫人上回也是念在白赤水向來乖巧,童姨娘又是個膽小畏畏縮縮的,從不敢給她惹事,方在白青亭等人起程的最後關頭應了下來。
這回難得她主動一回,倒讓她這個唯一的庶女給婉拒了,這讓白大夫人在面上雖然不顯,在心裡卻是訝異了好一會兒。
事後問白橙玉,白橙玉只說道:“七姐這一路沒少生病,又是昏倒又是體弱的,應是累極了,怕會在溫均院撐不住,又來一個昏倒惹父親母親不快,自已也失了臉面。這才婉拒母親好意的吧。”
白大夫人淺淺點下頭後,便不再多問,只讓白橙玉回自個院裡歇息去。
其實白橙玉並不累,也不像白青亭、白紅娟那般用了晚膳後,便向白世均夫妻告退回院去了,她纏著白大夫人給她講講府裡到底發生了何事,怎奈白大夫人嘴嚴實得很,並不像她,旁人問什麼她便盡數倒了出來。
這樣毫無戒備、毫無自已半點主見的性子其實並不好,白大夫人對此十分頭疼。
然而。每回她一擺起嚴厲的譜想對白橙玉細細精心教導。吃不了半點苦頭,半點聽不進她金口良言的白橙玉便會跑到白世均那裡去,稚氣地撒著嬌。
白世均一心軟,她便什麼也教不成。
她也心知。自送嫡次女白青亭入宮選秀。白世均便對這個女兒深感愧疚。總覺得他不該讓嫡次女為他去深宮大院裡吃苦,後來聽聞白青亭落選成了宮婢,他心中即是鬆口氣。亦是新愁鎖上心頭,直念道:
“亭兒是四個兒女中相貌最不像你我,性子亦是半點沒個影,也不知她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宮廷裡可待得下去?若待不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宮裡的貴人主子們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亭兒若是受了委屈,可怎麼是好?亭兒也不似娟兒強中帶軟,偶爾會哭哭,她便是受了委屈,只怕是連哭都不曉得……”
每每一連串唸叨下來,總念得她跟著心傷落淚,一方面覺得她這個夫君這般疼愛她所生的嫡次女,她甚是安慰,另一方面又覺得她這個夫君有時竟是比她還要多愁善感。
白家家主雖向是立嫡立長,可也有立賢的先例,自家夫君這樣的性子也不知是怎麼會讓白老太爺滿意,從而扶上白家家主之位的。
嫡長女白紅娟已長成,不若嫡三女白橙玉那時年歲尚小,白世均又覺白耀宗是個男兒,不得太過驕縱了,於是他滿腔對白青亭的愧疚盡數化為愛女之心,全然盡付於白橙玉身上。
日復日年復年的,也就在白世均盲目無條件的溺愛之下,漸漸養成了白橙玉那般不諳世俗只管驕縱蠻橫又半點吃不得委屈吃不得苦頭的天真性子。
再後來,白世均聽離白青亭在宮中竟是步步高昇,當上了宮廷女官之首的代詔女官,且還是隨侍於當今聖上左右,嚴然成了皇帝的紅人。
聽著同繚對他的奉承,對自已嫡次女的句句吹捧,並暗帶著暗示他青雲直上的官途指日可待,他從衙門回到家中後,心中總有一股鬱堵著,說不清道不明是為了什麼。
倒是自此,他婉拒了一切所謂的各種相請偶遇,豎起雙耳時不時暗自打聽著白青亭在宮中的情況,連一聽聞有前去京都執天府跑商的商賈,他便親自上門去拜訪,婉言相求其替他在京都打聽打聽白青亭的境況。
起先皆是報喜,無非是一切安好,深受聖上隆寵。
這會白世均喜中便帶點憂,心憂著這聖上可莫要對自家亭兒起了心思,納了成了妃嬪才好。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年前一名上京去探親的老友回來大驚失色地對他說道:
“聽聞白代詔自月臺山莊回皇宮,是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