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本能的恐懼,因為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就如同凡人用風箏在天上飛一樣,如果風箏忽然斷裂,他什麼也做不了,陸野現在就是,之前他還可以拔刀,死也是有一番掙扎的,可是如今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關進了一個神秘的空間內,這種什麼也幹不了的感覺讓陸野彷彿回到了初生的孩童,本能的恐懼。

“別怕,這是夢境世界,夢境世界自然有它的規律,我傷害不了你,也不能傷害你,你這魂魄說實話我第一次見,非常奇妙,如果是別的魂魄,早就混混僵僵的在這夢境世界中按著劇本去做夢了,可是你沒有,你居然一直是思考你自己是誰,可是你如今只是一個感覺和記憶,思維在沉睡,自然是想不起來的,可是你還是在一直想。”那白兔滔滔不絕的說道,眼中有著讚賞。

“靠,你說完沒有!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才能甦醒過來?”陸野實在是有些害怕,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恐懼,陸野也不例外,他活這麼大就算是任何屍山血海都見過,沒有絲毫膽怯,陸野都親手殺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對死人熟悉的很,可是這種地方陸野實在不懂,或者說是無法理解,一個人對無法理解的事情總是有著本能的畏懼,就像鄉村的村民敬畏閃電一樣。

“年輕人別急躁嘛,你不覺得現在也很好?如果我要害你的話,早就害死你了。”那白兔依舊是微笑的說道。

“是啊,你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我了,磨蹭什麼,那你到底是誰?想怎樣?”陸野也信了這個理由,實在是他現在無能為力,就像一個人明知自己要死一樣,雖然恐懼,但是無能為力,既然無能為力,不如尋找一個讓自己勉強相信的理由,人在恐懼面前總是會無助的。

“唉,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是夢神,這裡是夢境世界,你不用擔心,在夢的世界,任何人都無法受到任何實質的傷害,就算有痛苦,也是夢中的痛苦,會隨著甦醒而開始漸漸遺忘,漸漸變淡。”那白兔子說道。

陸野現在才有精力去仔細看著白兔子,是一個紅袍子,帶個官帽的兔子,模樣滑稽,不過也不兇狠,陸野可能大概覺得這不是噩夢了,此時說道:“你是夢神?這裡是夢境世界?你是真實存在的?也對,我現在已經不是在做夢了,你既然不是我夢到的東西,那又是什麼呢?”

夢神大笑:“哈哈,你果然天賦異稟,天賦這種東西常人不會在意,老是在意什麼道心,其實呢,天資才是最重要的。”

陸野反駁道:“你懂我們的世界?不過我覺得還是道心最為重要,一個人如果沒有道心,再強的天賦也是半路夭折。”

夢神說道:“天賦和道心同樣重要,只不過天賦是天生註定,道心後天也可以培養而已,所以相比起來還是天賦更為重要。”

“隨你怎麼說吧,我現在不想爭論這些,你能讓我回去嗎?還有,你既然和我聊了這麼多,又是什麼夢神,你能幫助我什麼嗎?比如讓我趕快增加一下實力。”陸野和著老兔子接觸久了,也仔細想起來他的任務,他可是要衝入天階前五十的,這是迫在眉睫的任務。

“幫助你?我幫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想前進,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造化還是要看你自己。”那老兔子說道。

“機會?什麼機會?”陸野驚喜,這老兔子果然不平凡,雖然陸野也不懂這到底是在哪裡,這老兔子是什麼人,但是陸野本能的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是在發生的事情,而不是做夢,原因很簡單,陸野覺得自己做夢不可能記得自己現在肉身在睡覺,也不可能記得自己使用了春宵曲才進入夢境,就像一個人做夢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一樣,如果他知道了,夢也就結束了。

那老兔子說道:“來看這裡!”

陸野隨著那老兔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漆黑的天空忽然出現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又是一份份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