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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咖啡一飲而盡,娓娓道:“阿馮索先生,至此,我已經儘量把關於〖冥者之冠〗詛咒的所有事情,簡明地向您說過了。那麼,您是否還有什麼問題呢?”
“有的,子爵夫人。”威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道:“在下唯一還有的疑問就是:安德森家族遭受詛咒,和您有什麼關係?您花費整整兩小時去講述一場其實與您根本無關的悲劇,又用意何在?”
隨著威廉吐出最後一個字,房間內的空氣調節裝置,突然間彷彿同時出現了故障般,凝固得只教人感到窒息。銅爐內所傳出的溫膩香氣,更忽然變得刺鼻無比。死寂,絕對的死寂,瞬即便將片刻前的融洽氣氛悄然取替。
女子爵仍靜靜地坐在柔軟的天鵝絨地毯上,倚著緞子做的靠枕。她渾身上下,連一根手指,半寸肌肉都不曾動作過。
可是她卻已經變了,縷縷陰寒蕭殺之氣若有若無,卻又源源不絕地透發出來。那氣息冷如春冰、利似尖針、鋒銳勝刀。這如冰、如針、又如刀的氣息,使她驀然間變得很可怕,甚至可以說很恐怖。
“阿馮索先生,我實在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麼在下並不介意多重複一遍,伊希斯小姐。您那迷人身體內,分明連半滴屬於安德森家族的血液都沒有,那麼導致這個不幸家族墮落的詛咒,自然也跟您和拉扯不上關係了。既然如此,您浪費兩個小時來對在下進行演講,究竟用意何在?”
“作為得到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陛下親自冊封的安德森家族第三十一代繼承人,這個家族的全部,都與我有關。阿馮索先生,請注意。像您這麼一位有教養的紳士,決不該像美國那個粗俗的德州牛仔一樣口沒遮攔。”
“是的,伊希斯小姐。在下並不懷疑您在法律上的身份。”不知不覺間,威廉的語氣同樣變得冰冷。儘管臉上仍帶微笑,但已不再稱呼對方為子爵夫人。
“可是據在下所知,僅僅在十個月以前,〖大不列顛與北愛爾蘭聯合王國不列顛貴族院〗內,被冠以安德森之姓氏者,仍然是喬伊夫安德森子爵。他的私人醫生在例行身體報告中認為,子爵先生身體十分健康,哪怕最保守估計,再活二十年也不是問題。然而就在身體檢查後不到三個月,他便因為從來未曾被發現的突發性心肌梗塞而去世。老子爵先生據說是位嚴格的清教徒,一生都不曾發生過什麼風流韻事。而且早年就被診斷出患有不育症。既然如此,那麼請恕在下好奇請問一句,伊希斯小姐您又是從那裡來的呢?”
隔著黑紗隱約可見,女子爵那形狀優美的雙唇微微上翹,彎成優雅的半月形,淡淡道:“怎麼,阿馮索先生。您現在是對我提出謀殺及詐騙起訴麼?”
“在下不是律師,更不是檢查官,只是感到非常好奇而已,伊希斯小姐。您以如此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的手法——啊,非常對不起,請您原諒在下不得不使用這種近乎指控的詞彙——取代了喬伊夫安德森子爵,卻上至英國女王,下至子爵府的傭人和鄰居,竟然全都沒發現其中蹊蹺可疑之處,反都將您的出現視為理所當然,委實教人匪夷所思。伊希斯小姐,您究竟是誰?您是如何辦到的?您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種種疑問,您可以為在下解答麼?”
“啪、啪、啪。”女子爵舉手拍掌,讚道:“了不起,果然了不起,阿馮索先生。在我幻術矇蔽下,全歐洲大陸也沒有人能看得穿的真相,今天居然被您一言揭破,實在使人不得不為之驚歎。不過,貿然揭穿別人秘密,要不是極端聰明,就只有極端愚蠢者才做得出來。阿馮索先生,您是哪一種呢?”
拍賣場 第五章:羅密歐與朱麗葉,來自地獄(二)
“啪、啪、啪。”女子爵舉手拍掌,讚道:“了不起,果然了不起,阿馮索先生。在我幻術矇蔽下,全歐洲大陸也沒有人能看得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