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事找他。

當日寧湛讓雙壽買了一些玩具,傍晚的時候親自送去孟府。

如惠讓人將兩個孩子抱走,然後與寧湛說起了孟苒希外放的事。

如惠說道:“你姐夫只是個七品的小官,就算太子繼位朝堂有變動也與他無關。可是你姐夫說的,又不無道理。阿湛,我就想聽聽你的建議。”

寧湛如今是御前侍衛,在宮裡走動訊息肯定比他們靈通。加上寧湛得太子器重,又與佑哥兒交好,如惠更相信他的判斷。

“二姐,這事主要還是看姐夫如何想。”當事人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如惠苦著臉道:“你姐夫是聽老太爺的。”這也沒錯,畢竟孟尚書再仕途這麼多年。聽他的,能走很多的彎路。

寧湛搖頭道:“留在京城有留在京城的好處,外放也有外放的好處。二姐,這事我沒法給建議。”若是孟苒希要外放想謀個好地方的缺,他幫得上忙肯定不會推辭。可到底是外放還是留京,這事他怎麼能做決定。若是仕途順利,那皆大歡喜;可若孟苒希仕途不順,還不得被怨一輩子。

如惠有些挫敗。

寧湛看她這樣,想了下還是說道:“二姐,皇上跟皇后著力培養佑王,是希望他以後能成為太子的臂膀。”

如惠知道寧湛不會說無用的話:“阿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姐,如今佑王在刑部當差,而且他乾得很好。”帝后對佑王殿下要求太高,以致對他總不滿意。可寧湛卻覺得,啟佑做得已經非常好了。至少,他是望塵莫及的。

如惠還是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丈夫的外放,怎麼樣也跟佑王扯不上關係。

寧湛不欲多說,說得太透反而不美了:“你將這話跟姐夫說就是了。對了,怎麼這麼晚姐夫還沒回來?”

如惠說道:“你姐夫同僚邀請他一起吃酒,今天要晚些回來。”男人嘛,當差後就會有應酬。只要不去青樓等地喝花酒,如惠都不會管的。

寧湛也沒多呆,說完話就走了。

孟苒希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坐下後,他就問道:“我聽門房說阿湛過來了?是為我外放的事嗎?”

如惠點頭道:“阿湛說,留京跟外放各有各的好處,端看我們自己如何抉擇。”

孟苒希嗯了一聲,靠在椅子上問道:“除了這些,阿湛還說什麼了嗎?”今日酒喝得稍微有點多,讓他有些頭暈。

如惠遲疑了下,將寧湛說啟佑那番話轉述了一遍:“我想了下,還是沒想明白阿湛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完後孟苒希的酒意頓消,人瞬間坐得筆直:“你將阿湛說的這話,再一字一句重複一遍。”

看他這般嚴肅,如惠又將這話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相公,我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只說讓我定要將這話告訴你。”

孟苒希的臉,有些凝重。

如惠又想了下,還是沒想透:“相公,阿湛這話到底有什麼機鋒在裡面?”

孟苒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下:“阿湛的意思,太子若是登基一定會重用佑王的。而佑王,如今正好在刑部當差。”

“你的意思,若是太子登基就會讓他取代祖父成為刑部尚書?”說完,如惠搖頭道:“不可能,佑王才多大年歲,二十出頭怎麼能任他為刑部尚書呢?”

“帝后不會,不代表太子不會。”說完,孟苒希道:“佑王向來以太子馬首是瞻,且他又能幹,太子登基肯定會提拔他的。到時候,祖父就得將位置騰出來了。”

孟家大老爺如今也不過是個四品的知府,而孟苒希這一代還沒起來。一旦孟尚書致仕,對孟家的人來說致命的打擊。至少對他們後背的前程,有很大的影響。

如惠猶豫了下說道:“相公,也許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