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之門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能攻破,就不會說千年來只有一個挑戰成功的人了,其實主要難以逾越的,恐怕是雙方的體力吧,人的體力就算再好,也是有限的,怎麼也不能跟兇狠的猛獸相比,特別是餓了三天的猛獸。

拉鋸戰是最消耗體力的,所以它們並不著急,而且在隨心強勢的攻擊下,它們只能暫時選擇儲存體力,等待對方的攻勢因為體力不支而減弱時,就是它們攻擊的最佳時刻。

這個道理既然獅子能懂,隨心自然更加的明白,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獅子雖然沒有主動進攻,可是防守相當嚴密,無法靠近的話,就不能給予致命一擊。

突然,隨心的長矛被前方的獅子含住,然後一咬牙,長矛斷裂成兩截,失去了武器,隨心額頭已經滿是汗水,雄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來它們要開始攻擊了,右肩膀上被抓傷的地方泛出血跡,鮮血的味道更是刺激著它們。

不好,情勢開始轉向,隨心咬了咬牙,突然改變了方向,朝身後的獅子迅速跑了過去,快要接近時突然彎下身去,鑽到了獅子身下,掏出手槍含在嘴上,雙手用力一抓,反手抱上獅子的肚子,緊緊抓住獅子的長毛,獅子感覺到了不妙,開始用力甩動身軀,用爪子去拍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隨心騰出一隻手來,拿起手槍照著它最薄弱的心臟射去。

槍聲響起,卻沒有發出多大的響聲,隨心不等獅子倒下,趕緊抓住機會閃了出來,競技場此刻安靜異常,大家都不明白她此舉的用意,見她平安出來,都驚得目瞪口呆。

隨心拂了拂額前的長髮,沒有回頭,下一秒,一聲轟隆巨響,獅子倒下去了。競技場內被驚呼聲掩蓋,看臺上的人都激動得站了起來,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火樊虞緊握的雙拳放鬆了下來,恢復了他一貫的表情,冷冷的看著場地中央的身影,那桀驁不馴的表情,讓他不忍移開視線。

呼呼,終於解決掉了一隻,隨心長長的出了口氣,不過,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被抓傷的右肩隱隱傳來難忍的疼,還有剛才鑽進獅身下不小心被獅子踩到的左腿也已經紅腫了一大片。前方的雄獅看到同伴倒下,早已急紅了眼。

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利於,獅子本來就是護短的動物,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另一隻獅子當即不管不顧的朝隨心衝了過來,隨心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突然睜開雙眼,原本黑色的眼眸突然變成了金色,雄獅停了下來,一臉迷惘的看著前方。

幻術?火樊御挑眉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心抓住機會,用盡最後的力氣,快速來到雄獅身前,抬手將護腕正對著它,銀針射出,直擊雄獅眼部。疼讓處在幻覺中的獅子驚醒,幻術失去了作用,雄獅的眼睛被銀針射中,鮮血湧了出來,雄獅用爪子去撓,去抓。

隨心退開數米遠,退到安全的距離,勉強站立著,呼吸已經開始紊亂起來,身體也已傷痕累累,體力嚴重透支,銀針只能困住獅子一會,卻做不到手槍能致命,幻術也只能迷惑敵人一時。

該怎麼辦?沒有可以致命的殺招了,平時引以為傲的武術這時派不上用場,因為對手根本不懼怕武功。武器已經被折斷,槍已沒有了子彈,剛才對付那隻獅子已經用去了所有的辦法。

獅子在痛苦中醒悟是最可怕的,等待隨心的是比剛才更加嚴峻的考驗。

勉強閃動身子躲過雄獅的攻擊,隨心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擊了,退得有些狼狽,雄獅獸性大發,力量比剛才大了好幾倍,隨心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好憑著敏銳的運動神經,一個翻身穩住腳步。

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視線開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