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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她進來登記住房、進到房裡來,這個連著數日下來皆與她如影隨行的男人,從沒有離開過她五步之遙,就在方才,他甚至還在店小二欲照她的意思趕他出去時,直接在店小二的掌心上擱了幾顆顆粒頗大的金沙,算是通融的報償。
“歇歇腿。”不請自來的雷頤,大大方方地在房內找了個地方落坐。“這是我的房間。”在他開始為自個兒斟來水解渴時,彎月走至他的面前重申。
他朝她眨眨眼,臉皮厚得出乎她的想像,“我不介意與你共享一房。”
“金沙哪來的?”才得到自由沒多久,一路上,他的出手闊綽得令人咋舌,但據她所瞭解,軒轅嶽不是那種貪圖名利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給他,他怎有法子弄來那麼多的人間錢財?他的說法很含蓄,“軒轅嶽的一群老友贈的。”在找到她前他沿途截住了不少欲找軒轅嶽算賬的各界眾生,自他們身上,得到了一點替軒轅嶽辦事該有的合理報酬。老友?別逗了,她可不記得軒轅嶽曾交過什麼朋友……不想理會他話裡來龍去脈的彎月,默然走至房門邊,一手拉開房門後倚在門畔。“想趕我走?”雷頤瞧了瞧她的舉動,八風吹不動地安坐在椅上喝著茶水。“沒錯。”拖著他,就算他不找麻煩,麻煩也會主動上他,那她怎麼去找燕吹笛要的東西?“那就笑給我看。”
她皺著新月般的細眉,“你染上了軒轅嶽固執的毛病是不是?”說了再說、勸了又勸,他就是聽不進耳,她笑與不笑,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好執著的?
他朗眉一揚,走至她的面前一掌關上房門,而後俯下身子兩掌抵按在她的身畔,與她眼眸齊對,“與燕吹笛處了那麼久,你怎沒染上燕吹笛的滑頭?”飄進她耳底的音調,幾乎要讓彎月以為裡頭……帶了點妒意,她百思不解地看著皮笑肉不笑的他。
“你很介意燕吹笛?”姓燕的是哪得罪過他了?
“好說。’他沒殺那傢伙就已經算很給軒轅嶽面子了。
“別打他的主意。”防備心極重的彎月向他警告。
“我對男人沒興趣。”雷頤更是靠近她,將唇懸在她唇上低喃,“我只對你感興趣。”
她動也不動地看著彼此眼中的倒影,交織在兩人之間的氣息,距離近得讓她分不出彼此,他靠抵在她身上的身軀、撲面不走的氣息,都與她的一般冰涼,不似其他眾生,身上都帶有溫熱的暖意,這股金屬般的冷意,令某種朦朧的感覺自她的心底浮漾開來,那感覺,就像是她正面對著另一個自己。
她都忘了,在他們被分割開來前,他們本就是同一塊鐵石……與其說他倆之間的關係是兄弟姐妹、夫妻父母,倒不如說是被拆散的兩個自己,只是在經過歲月的改變,與宿命的捉弄之後他們這本是一對的刀與劍,各自展開了不同的命運。
某些方面,他雖與初時的他仍是很相似,可眼前的他,一如他原有的形體,侵略心極重,擅長出劃開他人防備的盾甲,再現出受害者的肉膚,鑽闖進血脈愁腸裡,這令素來即努力想固守小小領域的她,下意識地想將他自眼前驅離,不讓他以無人可擋之勢闖進她的世界裡。
“你怎了?”察覺到她突然緊揚著眉心,表情寫滿了痛苦,雷頤擔心地撐扶住她。
“走開。”彎月一手按著不知為何又開始作疼的心房,在他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四處探察時,費力地將他推開。
不理會地的掌勁,雷頤強橫地環抱住她的腰,身手矯捷地將她帶離門邊,忍著不適的彎月揚起一掌擱放在他的頸間,他輕輕一動,隨即遭劃開了一道血痕。
“我倆若動起手來,不是兩敗俱傷,即是玉石俱焚。’他停下腳步,無所謂地挑著墨眉,“你想撿哪一樣?”
“我想把你轟出去。”
他淡淡輕哼,臉上的笑意十足十的猖狂,“你若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