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隨手從面前書架中抽出那本《大腦的奧妙》。翻了幾下,這本書與醫學相關的不多,倒是更像科幻文一些。我略想一下,也放進借的書中,學的東西多了,偶爾也要輕鬆一下的好。

近晚睡時間,我躺在床上,在手機中與張雯小聲說著情話。到學校之後我們就沒二人單獨約會過了,即使是見面,每次都有李曉或別的人在場,稍微親熱一點都不行,只好在電話中傾訴相思之情。

宋雄斌哼著小調踏進宿舍門,看到眉飛色舞的我,嘟囔道:“老五這小子,又發騷了。”我抽空罵了一句:“你要是不是約會,能這麼晚回來嗎?”宋雄斌現在與聯誼宿舍的一個女孩打的火熱,眼看即將進入正式男女朋友階段了。這傢伙人雖然好色下流了點,不過還是頗有幾分幽默細胞的,又在那女的面前收斂了許多,竟是被他追到手了。

張雯在那邊疑惑道:“壞蛋,你說什麼呢?”我忙將注意力轉回這邊道:“沒什麼,和我們宿舍人說的。恩,夜了,你早些睡吧。”“多聊一會嘛。”張雯熱戀之後也變的有些嬌氣了,說話的語氣讓我心為之酥。

我像哄小孩一樣:“乖,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好不好?”再糾纏了幾句之後,才掛了電話。宋雄斌在下面怪聲怪氣道:“乖,親愛的,明天哥哥再打電話給你!”整個宿舍大笑起來,我一腳踹向他,口中笑罵:“靠,正變態一個!”玩鬧一會,宿舍各人上網的上網,玩遊戲的玩遊戲,褒電話粥的褒電話粥,各幹己事去了。我尚無睏意,閒極無聊,隨手拿起今天在圖書館借的那本《大腦的奧妙》。

書中記載的多是一些與人腦有關的奇事怪談,如預感,以念力移動物體,催眠等等。以前我肯定以為這類的書是純粹扯談。但在我發生車禍,大腦與身體發生異變之後,我不得不相信世間確實科學難以解釋,卻真真切切存在的奇異之事。比如我的操縱術,儘管與經脈有關,但歸根結底來說還是由大腦異變引起。

這本書的作者極富想象力,勾起了我濃厚的興趣,一口氣翻了下去,直至看完,依然浮想連翩,感觸頗深。忽然間想到外公所著的《上帝禁區》筆記,那可以說是當代腦學研究的精華與高峰所在,開啟大腦奧妙之門的鑰匙,只不過在得知麗麗沒死之後我就從來沒考慮要研究下去了。

揭穿神秘的強烈興趣被勾起,我不由重新回憶了一遍《上帝禁區》,明知外公說那是禁忌,偏偏是無法自拔。

那一段趕屍的咒語也隨著記憶從我腦中慢慢浮現,愈來愈清晰,它似乎帶著某種詭異的魅力一般吸引著我,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我整個腦子盡是那段咒語,揮之不去。閉上眼睛,腦中盡是無數艱澀難懂的符號,在扭動,搖擺,好象一隻只小蝌蚪。

我失眠了,直到天亮,起床零聲響起的同時,我做了一個自己也難以相信的大膽決定。

第二百四十九章深夜的解剖室

醫科大學總是流傳著無數的詭異故事,我們學校也不不例外,其中流傳得最廣,最有代表性的又莫過於其中兩個。

第一個故事發生在五年之前,當時學校的宿舍樓不完全是新式的,部分學長住的尚是類似閣樓式的大宿舍,十幾二十個人擠在一間大房之內,一層樓上百號人使用樓最右邊拐角處一個公用的衛生間,甚是不便。

那是炎熱的盛夏,一個李姓的男學長半夜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去上廁所。衛生間裡空無一人,正當他在舒暢著的時候,忽然發現廁所最裡頭大號用的小間有沙沙的怪聲與人聲。這麼晚了,還有誰在那裡幹什麼?

〃同學?〃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

那個學長好奇之下,提起褲子走了上去。小間外的木門沒鎖,沾滿蜘蛛的電燈泡發出的昏暗燈光下,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