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後退,莫名其妙的看著滿臉淚水的女人幾乎癲狂憎恨的瞪著眼珠子看她,一張大嘴張張合合發出所有憤怒的吼聲,聲聲刺痛蘇稻的耳膜,女人一邊吼叫一邊拉扯蘇稻的頭髮捶打蘇稻的身體,蘇稻被打懵了,蘇稻艱難的扭開,伸出手飛快拿起水果刀,氣勢洶洶的刺向女人的肩膀,一刀刺進去,鮮血迸發出來,蘇稻目瞪口呆的是女人即便被刺的鮮血淋淋,卻毫無鬆手的意思,她眼淚嘩嘩落下,瘋子般毆打蘇稻。蘇稻咬牙忍耐,一刀一刀刺進女人的傷口,她都不記得刺了多少刀,自己被女人打成了什麼模樣,屋外衝進來幾個人拉開了女人,女人激烈的掙扎,嘶聲大吼著不肯離去,充滿憎恨的眼神瞪著蘇稻,蘇稻上氣不接下氣癱坐在地上,她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恨她。如果是因為昂,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她,根本不會將她帶回來。

瘋狂的女人離去沒多久,出去打獵的男人們早早回來了。

蘇稻渾身疼痛,沒一處好地方。她感受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在流血,但是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她本應該首先想到去摘葉子治療,但是此時,她卻絲毫不想動,她苦笑,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她獨自來到這個世界,註定孤獨的死在這裡。死在光裸的大地上,沒有棺材,沒有墓碑。

沒有人會記得她,真正的名字。

部落裡聚齊了所有男男女女,他們圍著病重的族人激烈的討論著什麼,蘇稻安安靜靜坐在屋子裡,那些依舊陌生的語言無法傳進她的心裡,就像此時,沒有人會知道她在想著什麼。蘇稻不懂那些人的激動,他們,也不懂蘇稻的孤獨。

震耳欲聾的吼聲綿延不絕,部落裡有人忙碌的跑動起來,那個男人,昨夜抓住蘇稻的男人魁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他沉默的走到狼狽的蘇稻面前,輕而易舉的將蘇稻提到屋子外。

這一瞬間,蘇稻聽到了響徹雲霄的吶喊聲。

她被放在中間,部落裡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將她圍住,蘇稻默然抬頭,仰視那些高高圍起的人牆。他們冷漠的盯著蘇稻,吆喝聲一陣蓋過一陣。

年紀最大的老太婆威嚴的走到蘇稻面前,手放在蘇稻的肚子上毫不溫柔的摸索一番,隨即鬆開手高聲叫喊,老太婆一叫,其他人紛紛配合起來,迎著老太婆的聲音,又一波討伐罪人的聲音衝擊蘇稻的神經。

蘇稻是迷茫的,無辜的,她無法瞭解這一切。

她看到以前住在她隔壁的女人,那個叫艾的女人,以前她覺得艾很親切,此時的艾,憤怒的盯著蘇稻,蘇稻很想問:我殺了你男人還是你兒子?

蘇稻沒問,她被粗魯的綁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樹幹高高的豎著,她懸在半空,居高臨下望著女人孩子們歡喜的抱著乾柴木頭往她腳下堆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希望的笑容,似乎只要多堆一點柴火,就能被神多照顧一點。

10 憤怒的昂

蘇稻心中一片死寂。

無法傳達的語言,他們用最好的行動力告訴了蘇稻。

蘇稻心如止水,原來不管過去還是現在,她都逃不過宿命,她的宿命,就是死了後,被燒成灰。文明社會還是好一點,最起碼等你死了才燒,這兒的人多不講理,非要把順序反過來,活著把你生生燒死。結果是一樣的,過程卻天差地別。

蘇稻現在跟一個死刑犯毫無差別,亂糟糟的頭髮,破爛爛的衣服,還有在滴血的傷口。

蘇稻看見穿白獸皮的首領舉著火把,仰天一聲嗷叫,火把啪嗒丟在蘇稻腳下成山的柴火裡,刺啦啦,乾枯的柴火輕易的被點燃。

火勢慢慢加劇的時候,族人們跳起了舞蹈,他們將火堆和火堆之上的蘇稻圍在中央,歡快的嗷嗷嚎叫,激烈的拍響手掌,微笑著拍打屁股,

蘇稻已經被煙火燻的張不開眼,灼熱的火浪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