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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牆有耳,事尚末成,太過張揚卻是不美。”說話的是葉向高。
鄭國泰酒勁上頭,嘴上也就沒了把門,“小葉,我就看不慣你這個調調,天天都是仔細啊小心啊,怕個鳥哩。咱們當今陛下只喜歡貴妃娘娘,皇后?嫡子?我呸!你知不知道皇上有多久沒去找皇后了……”
此時顧時行離席洗手去了,葉向高彈壓不住這隻草包,見他信嘴胡說,除了又氣又急外真是無可奈何。鄭國泰被李三才勸到一邊,口中猶自大喊,“老才,我和你講,你等著瞧吧,用不了幾天,聖上就會下旨封咱們福王殿下為太子啦,你知不知道,咱們娘娘都已經拿到了密……”
就這最後一句話,頓時起了李三才的興趣,密……什麼密?
正要豎著耳朵聽的時候,離席回來的顧憲成和忍耐到極點的葉向高不約而同的大喝一聲,“閉嘴!”兩人這下死力一聲大喊,不但把鄭國泰的酒嚇醒了一大半,也讓李三才為之一愣,頓時樂止聲息,眾舞妓不知那裡觸怒這些權貴,連忙跪在地上叩頭求饒。
李三才心裡難免不快,可以斷定必有一件事他們三人避諱著自已,這一點讓他心裡頓生不滿,他心計之深不遜於顧葉二人,臉上卻不露分毫,連忙打著哈哈圓場,可惜氣氛已冷,一場酒宴就此不歡而散。
誰也沒有發現,這大廳中發生的一切一點沒拉的全都落入一個人的眼裡耳中,夜幕沉沉中如同飛鳥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二月二龍抬頭,過了今天,代表春天正式來臨,同樣的萬曆的好日子終於來到了。
光祿寺丞朱維京上疏,痛斥當今說了不做、做了不說的種種惡行,並將此事升級,力指皇上出爾反爾,愚弄天下臣民,這讓本來心虛的萬曆皇上登時就覺得火辣辣的,臉皮被扯掉一層。
僅過了一天,刑部給事中王如堅又來了,“萬曆十四年時,聖上您說長子幼小,稍大即辦。十六年時,聖上您說誠待天下,回宮即辦,萬曆十七年,聖上您說來年春月冊封,現在萬曆十八年了,您又改成三王並封,臣請問皇上,以後您說的話,臣等該信那一句?”
這下不但臉皮,人皮都被撕掉了!
第76章 暗流
在萬曆看來,朱維京、王如堅之流和先前處置的李獻可一樣,全是置君父於無顏無地之境,一心只為成全自已聲名的雞鳴犬吠之輩,這種酸丁腐儒若不給他們個厲害看看,沒王法了都!
流放、降職已經不足以平息萬曆的憤怒,直接將二人充軍!在明朝官員冒犯皇上的下場不外乎那麼幾種,最體面的一種就是主動辭官,然後依次是降職、流配、杖刑、再就是充軍最後就是死刑。之所以說充軍僅比於死刑的低一級,因在明朝眼下這個局勢,充軍基本上和死刑也差不多少,不過一個早晚而已。
隨著禮部主事顧允成、工部主事嶽元聲、光祿寺丞王學曾等人繼續上疏,萬曆連理都懶得理了,命黃錦出面挨個大罵一頓,眾臣灰溜溜討了個沒趣。奈何不得皇上,眾臣這一肚氣就撒到了一個人身上。
這幾日王府門前車水馬龍熱鬧喧囂,一年四季算下來大約就在過年時候才有會這麼熱鬧,可誰知在王府大廳內並非一片祥和,反倒正上在演著一場唇槍舌劍。
自從永和宮回來,王錫爵心情一直鬱郁,這幾天吃不好睡不香的反覆琢磨著皇長子和他說的那句伏久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可是他無論怎麼想,也覺得這樣做後果利大於弊,以他對萬曆的瞭解,若是讓了這一步,下邊的事情只怕真的會失去控制。思忖再三,他決定再進宮找皇長子再深談一次。
計劃沒有變化快,他還沒有去找皇長子,倒先有一群人上門來先找他了。來訪者以禮部給事中史孟麟還有前幾天被皇上大罵一頓的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