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好身手,有點勢力的誰不想招到身邊用著順手。一正自己也不是俗人,師傅說的混軍隊什麼的,他無所謂,只要能做人上人,任何行業他加入心裡都沒有芥蒂。李叔誠意擺出來了,可對實力卻雲遮霧罩的不肯透底,借空去洗手間留下個跟班的拉攏自己。小鬍子何等身份,在自己面前拿架子,所以他不給他再說的機會轉身就走。機會這東西多得是,只要自己有一身好本事。沒摸清劉淑一行底細前,他還真不見得那麼不值錢。

到晚上了,破磚窯裡油燈微黃。屁股大一點的地方,幾塊磚搭起一張門板就是床,上面的褥子黑黃油膩。一正盤腿坐在所謂的床上,兩兄弟對學武如飢似渴,在地上劃拉著架子期望一正的指點。兩兄弟對一正著實不錯,自一正過來,吃的,喝的,都撿好的請一正先來。就連床也讓給一正,兄弟兩鋪個破席子打地鋪,天氣微寒,地上很是潮溼,不過一正也沒謙讓什麼,教給兄弟兩幾套實在的站樁。哥哥朱傳志看著憨厚,常掛著一幅彌勒笑臉,可實際不好接觸,心機深,有著大主意和恆心,毅力。弟弟朱傳德心直口快,什麼事都喜歡發表見解反而來的更討喜一些。城府這個東西,一正心底還是打心眼忌闡自己的師傅魏志軍。山下遇見過的人,不管怎麼裝深沉或笑裡藏刀,一正一眼就能看透他們的意圖。縱如李叔那樣一時看不透的,多接觸幾次,一正也相信自己能夠摸清。可在山上和師傅一起生活十幾年他就從沒摸透過師傅內心的意圖。

躺在床上一正在心底一遍遍過濾師傅告訴他們自己父母墳地時的神情和語氣,這麼多年來,父母的死因一直是他心底的夢魘,小時候的事情模模糊糊還殘存一點印象,尋根摸底找不到真相入口令他有些煩躁,順帶看著胖子哥哥那個彆扭的站樁也不順眼起來,轉眼一想又壓下火氣,畢竟兄弟兩對自己畢恭畢敬,真當師傅一樣對待,心裡有事沒必要對他們發洩。深呼吸三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才指點他們收功。“這練武一途呀!講究個循序漸進,一日吃不了大胖子。我跟你們年齡也差不多,好在有師傅指導,我這幾天教你們的幾個站樁你們記著天天都扎扎,對下盤穩固極其有效。我呀!這幾天就要走了,要去尋我師弟,說實話,和他一起快七八年了,一時不在跟前還真想。”一正平靜的對他們說道。看的出他們的不捨,可眼下他真覺得這件事重要。

“一正師傅,”瘦子朱傳德顯得有點動情。狠狠望著他哥,好像等他哥做什麼決定。胖子思慮了一下眼神好似同意,朱傳德才開口:“我兄弟二人無牽無掛,真想跟著你學點東西,你到哪裡,我們兄弟跟到哪裡,行不?”眼巴巴哀求的語氣著實出自真心。看到一正沉思不語又補充道:“你剛下山沒多久,對外面社會真沒我哥兩熟悉。帶上我們,我們還可以伺候你呀!”一正真沒想到兄弟兩會下狠心跟著自己,想想瘦子的話頗有道理,笑了笑:“行!那你們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出發去新鄉。”

“一正小哥這是打算去哪呀?”破舊的磚窯門口傳來劉叔溫溫的港臺口氣。一正怒了努嘴,朱傳德緊步趕去開了門。四人還真是有心,這麼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一正起身讓出地方,劉叔看著真挺有派,這麼髒的地方也沒有嫌棄什麼,一屁股塌在床板上,這一點讓一正極為順眼。一正也沒客套,坐在另一邊望著劉叔,等著他先開口。

“我對河南這一塊不熟,尋思著想找個人帶我四處逛逛,我第一眼看到小哥就喜歡的緊,這不,大半夜的追尋到這裡就是不想失去小哥蹤影。”老人平視著一正,眼神溫醇,看來真起了愛才之心。

“劉叔,我眼下真有點小事,要不你留個地址,忙完我再去拜訪你。”衝大晚上劉叔這麼不擺架子的尋上門,一正就有點感動,他真沒想到劉叔會這麼對他上心。

“呵呵!無妨,正好我也想好好轉轉,一正小哥去哪裡我們也跟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