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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生疏了。”
“恩。”竇如嫣這才笑笑,走到門口,揚揚下巴。“跟本小姐來吧!”
展宴初一邊跟著竇如嫣走,一邊仔細的留意著府裡的異狀,也想順便套些話出來,哪裡知道竇如嫣根本什麼都不懂。展宴初心急之餘,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竇昆老奸巨猾,知道自己兒子女兒都靠不住,索性什麼都不讓他們知道。他這一趟,看來是白來了。
展宴初正有些懊惱,路過花園時,突然瞥見一抹身影,竟然像極了令玦,他禁不住怔了一下,但立即平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因為那個人的頭髮全白了,銀白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
他正拿著一枝剛折下來的豔紅的芍藥,痴迷的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他的手指修長精緻,近乎蒼白。
然後,他轉過臉來,看著展宴初,嘴角還帶著一抹笑,使他看起來莫名有些妖冶。
展宴初才發現他帶著半邊面具。
“你。。。。。。”展宴初見他看到了自己,決定與他打個招呼,卻不知該說什麼。
哪裡知道那個人突然用空著的那一隻手猛地掐住了展宴初的脖頸。
展宴初猝不及防,被那人抵到了柱子上。
“表哥!”竇如嫣嚇了一跳,對那白髮男人喊道。“你快放了他!”
展宴初卻沒有慌張,只是攥著那個人的手腕,怔怔看著那個人,透過面具,他看到了那個人的眼睛,狹長上挑的鳳眸,微微泛紅的眼瞳,狠戾嗜血猶如鬼魅。他不由得脊背發涼。
那個人打量了他片刻,像是確定了一般,湊近他,閉目深嗅了一下。
“你身上有芍藥花的香味。”
他一字一頓,聲音恍如囈語,然後,他緩緩鬆開了展宴初。
展宴初的脖頸上留下了深深地掐痕,他幾乎窒息,捂住脖子痛苦地悶咳了幾聲,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回道:“謝謝,你,你身上也有。”
那個人突然笑了,他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冷笑著將手裡的花扔到了地上,笑著一下一下,狠狠碾碎,徑自走開了。
☆、第36章
“表哥,你沒事吧?”竇如嫣上前扶住展宴初。
“我沒事。”展宴初悶咳了一聲,放下手。“那個人是誰?”
“他啊!是我爹的一位貴客,神秘的很,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竇如嫣看了下遠處,用有些輕蔑的語氣道:“我哥之前還說,那男人像個狐媚子似的,沒準是我爹看上的清倌。”
“什麼?”展宴初微微瞠目。他倒是從未聽聞竇右丞也有龍陽之好。
“表哥不信吧?”竇如嫣道:“嫣兒本來也不信的。可是,爹的臥房從來不準人進的,連我和哥都不準,偏偏就讓他進去,而且對他百般討好,你說,那人不是爹看上的清倌,是什麼?”
“沒有確鑿證據,還是不要這樣直接下結論的好。”展宴初笑笑。
方才竇如鶴那樣說自己,竇昆沒什麼反應,足以說明竇昆應當沒有龍陽之好。那麼,只能說明,竇昆的臥房有蹊蹺。那個白髮男人武功高強,舉止投足優雅貴氣,絕不可能是什麼清倌。
他眯縫起眼睛,看來是該夜探竇府一番了。
夜晚,月隱星疏。雕樑飛簷的府邸,竇府牌匾上的金字在昏暗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展宴初伏臥牆頭,在黑暗中屏息注視著竇府裡巡行的家丁。經過了上一次的打草驚蛇,竇府守衛果然更加森嚴。好在展宴初輕功一絕,他像是隻敏捷輕靈的狸貓一般迅速沿高牆閃過,躍落上屋頂。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閃過,那些人竟沒有半點察覺。
展宴初潛入竇昆的臥房,仔細搜尋,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地方,等他看到竇昆的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