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上午十點,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眠眠,你聽到了麼?”

盛眠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撐著回答。

“聽到了的,傅爺爺,那我明天去那裡等傅先生。”

傅崇沉默了一分鐘,才嘆了口氣,然後問,“是不是真的沒有轉機了?”

盛眠心裡疼得不行,只扯唇。

“傅爺爺,我和他不可能的。”

“好吧,我把這個時間點也給那臭小子說一聲,領結婚證的時候,你一個人去的,領離婚證,總得兩個人一起去,好歹當過一家人,別真弄得跟仇人似的。”

“我知道。”

掛了電話,她靠在冰涼的牆上,眼睛是腫的,這兩天被哭腫的。

儘管現在已經離開那個被侵犯的地方,但身體的撕裂感卻依舊存在。

等了一個小時,醫生出來通知。

“沒查出任何問題,是健康的。”

盛眠一直強撐著的情緒這才卸了一些,眼淚繼續往下流。

江柳把人抱著,拍了拍,“要不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後天再去離婚吧?”

盛眠搖頭,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江柳送她回玫瑰園樓下,本想上去陪她,盛眠卻說:“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不去山曉,也只是擔心劉嬸問東問西,她怕到時候繃不住情緒。

她走得很慢,還是覺得下面疼。

已經吃了退燒藥,但現在依舊處於發燒的狀態。

走出電梯,開啟自己的房間門,她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傅燕城。

他的姿態閒適,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腕間什麼都沒有,腕骨繃得直直的,指尖只夾著一根菸。

看到她回來,他將煙捻滅在菸灰缸裡。

似乎等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