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失所,生靈塗炭。”我望著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並未完全相信我的說辭,我微微垂首,清音如吟。“挽晴,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接受這些必然很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我相信你必然會想明白我今日所說絕非害你。我與允禎數十載情誼,靜妃娘娘與我姨母又是當年的知交,你是允禎的表妹,是靜妃娘娘的親侄女——挽晴,請你信我,我絕非害你。”

她怔怔地望著我,目中戾氣漸淡,慢慢又浮上了濃烈的悲傷與不安,喃喃道:“你走罷,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

我點頭。“言盡於此,蘇宓告辭。”說罷不待她點頭,我帶著妝晨與繡夜起身離去。臨下樓的一瞬間我扭頭望去,只見碧桃正小聲地勸慰著她什麼,而她只是一徑地望著窗外發怔,單薄的身影,清秀的側臉這樣望去是那麼的孤單、寂寥,令人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某洛(很酷地乜著眾位讀者SAMA):急啥急啥?拓跋馬上就出來了,瞧乃們一個個急乎乎的傻樣。

讀者SAMA集體將某洛PIA飛:你剛才說啥?再說一遍?

某洛(揉著被T成饅頭的屁股,狗腿地蹲在牆角畫圈):人家說,人家就是說,拓跋童鞋馬上就出來了嘛,眾位大人們就再耐著性子等一等,某洛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米有交代嘛……何況乃們之前不是把拓跋罵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麼,為毛又突然想他了?乃們都是人格分裂……

讀者SAMA(明察秋毫地乜著某洛):你最後一句說啥?再說一遍?

某洛:……我人格分裂……

第三十九章 更與何人說(上)

出了茶坊,我盈盈立於滴雨簷下,但見得天際已是烏濛濛一片,細雨如絲,潺潺而落,青石板的街道被雨水沖洗過,愈發的透亮了起來。

妝晨眼見雨勢不小,忍不住勸道:“小姐,不如還是在這茶坊小坐一會,等雨停了再走罷?”

原先遠遠跟著我進了茶坊,在一樓圍了張桌子的那五名侍從此時已有人冒雨去買了傘來,小心翼翼地湊近前來道:“公——呃小姐,請用傘。”

裹了黃油布的山水紙傘,翠骨青青,我伸手接過抖展開來,“你們在這小坐片刻,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小姐!”妝晨與繡夜齊聲喚道,“那怎麼可以!”

“有何不可?”我不以為意,手指在微微粗糙的傘柄上輕輕摩挲,“你們買了幾枝傘?”

那侍從顯是不知我為何有此一問,有些惶恐,垂首道:“回小姐的話,只買了一枝。”

“真是小氣。”我莞爾一笑,“再去買上一枝,記得挑個精緻剔透些的。”

“是,小姐。”那侍從臉上一白,顯然是以為我嫌棄他之前買的那枝傘太過粗糙了,一時很是不安,抬腿便要出去。

望著他急乎乎的背影,我淡淡加了一句。“等下若是二樓的董家小姐下來了,記得給她送去。”

“是、是!”他連聲應著,悶著頭邊衝進了雨中。

繡夜眼見我跟著便往出走去,忙追著走了幾步,道:“小姐小姐,您真的不要奴婢們跟著麼?”

我搖頭道:“不必,你們便在此處等我,我只是心血來潮,想到河堤走走,不必跟著了。”我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雨勢並不很大,這純江南的和風細雨,便是偶爾挾著風勢撲到面上,也是淡淡的沁涼,只在面板上溼滑糾纏,並不入骨。沿著青石板的街道緩緩而行,只不一會,鞋面便漸漸的有些濡溼了。因著這場春雨,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街邊的生意人也早就互相幫襯著將攤子都撤了,推著小車在滴雨簷下找好了避雨之處。我撐著紙傘慢慢走著,說是去河堤,其實也並沒想好定要去那裡,只是突然覺得壓抑而不快,很想一個人走走,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