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脫?”

他伸手一指,這袖囊不禁一顫,便從空中落了下來,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正要用靈氣祭煉,就在這時,外面卻有腳步身傳來,他自禁制內往外看去,見是盧媚娘站在門外,便袍袖一揮,開了門戶,起身相迎道:“盧妖王何事來訪?快請進來。”

盧媚娘入得靜室,兩人客套了幾句,她便坐了下來,道:“張道友,此番我來是有一事相求。”

張衍笑道:“盧妖王客氣了,有事但請說來,只要在下力所能及,自不會推脫。”

盧媚娘出手阻住蕭翰那刻起,便算站在了他這一邊,除此之外別無出路,自此之後也算是自己人了,因此如所求的不是什麼大事,他也不吝相幫。

盧媚娘嘆了一聲,道:“我那不孝孩兒嚴蓉終究與我是母女一場,我想將她屍身成殮安葬,先前我封了她滷門,不叫元靈散了,如今欲送她去託世為人,只是這海外人煙稀少,唯有往內海去尋好人家,可這一去,怕要用去數月時日,我那阿弟和荊師妹解開那身上枷鎖,就要落在道友身上了。”

張衍看她美目中略帶疲憊之色,知道她雖是親手擊斃親身骨肉,但心中仍是難過,笑了笑道:“原來是此事,道友請放心自去,我自會去見陶真人,只是道友切勿哀傷太過,免得傷了道行。”

盧媚娘點點頭,道:“多謝道友成全了。”她擦了擦眼角,起身萬福一禮,告辭離去。

送走盧媚娘後,接下來二十多日平安無事,張衍每日煉化袖囊和那件七星束陽袍,且隔三岔五便去查驗顧楚兒的功法進度。

讓他稱奇的是,雖然顧楚兒資質不佳,但修煉起補天閣這門功法時卻精進甚快,怕是很快就要尋一處玉液華池開脈了。

他暗自忖思:“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樸魚子前輩當日贈我山河圖,我自當尋一處上佳華池還他徒兒,不能敷衍了事,看來此間事了,須得去那崇越真觀的飛舟仙市一次了。”

他正思索間,忽聽對面島上有隆隆之音,不覺抬眼看去,見黑山半腰處有五彩霞光照落,如棍棒將雲靄攪動,其中傳出擂鼓震響,猶如雷霆霹靂,一聲響過一聲,就算是不明情形之人,也知道有什麼東西破雲而出了。

張衍看了一眼,便大笑道:“時機至矣。”

他一抖衣袍,化作一道光華去了黑山之下,取出一隻早已備妥玉瓶來,口中唸唸有詞,隨後道了聲:“去!”

這隻玉瓶得了敕令,如有靈性一般吐了塞口,此時天空中那響聲越來越大,震得耳鼓發漲,到了最後,一道電光劃過,那五彩雲朵化作一方豪雨,傾盆而下,而這時,那鳴雷之聲才隆隆而至。

張衍看得仔細,在那雨水之中,有數滴如瓊漿玉乳一般的雨水亦是隨之而下,他並無一絲遲疑,將玉瓶小心迎了上去,一滴一滴將其收了回來。

這雨六十年一降,每次要持續三個時辰之久,而那四候水就混雜其中,若是眼力稍差,便會漏過,他自然是不敢大意。

然而這個時候,天上卻正巧有一行人路過,聽聞了那雷霆鳴響,便往這邊過來。

這行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邪氣,前方數十人抬著一隻披紅掛綵,兩側垂有繡球的飛轎,身後跟著百數個男女侍從,皆是頭戴高帽,腳踏黃符,面目僵硬,膚色慘白之輩。

這時那轎簾一掀,隱隱可見一穿著綵衣的女子坐在其中,她眼波流轉,向外張望了幾眼,然後衝著一名女童招了招手。

這女童走了上來,垂首道:“大家,可有吩咐?”

“此處靈氣濃厚,天地有異相,定是有什麼珍寶出世。”女子瞄了一眼那艘龍國大舟,下巴一抬,努嘴道:“你去打聽下是何方道友在此,若是不入流的散修,隨手滅了便是。”

女童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