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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之後,他性情大變,心思敏感,便是門下弟子竊竊私語也會懷疑在暗中譏諷自己,如今被小輩如此對待,更是羞惱萬分。
只是他也知道畢竟自己今不如昔,岳家不是他能招惹得了的,滿腔怨憤卻是牽扯到張衍身上,他越想越覺得張衍來歷古怪,心中發誓定要拿住此人問個明白,因此才在這開陣之日來到此處,順便也叫他人看看,他不是什麼只能縮在山中的廢人。
另一側清瑤道姑與儒雅道人卻是有說有笑,她朝儒雅道人身後一名年輕修士打量了一眼,見對方面貌俊雅,眸如點漆,束髮長袍,矯矯不群,便出言道:“郝師兄,這便是你那徒兒麼?”
郝道人一笑,道:“正是。”又呵斥一聲,道:“荊嵐,還不來見過師叔?”
這年輕修士倒也恭敬,對著清瑤道姑一鞠,道:“小侄霍荊嵐拜見師叔。”
清瑤道姑含笑點頭,言說:“無須多禮。”
寒孤子在遠處側目看來,見赫道人毫無叫那霍荊嵐給自己見禮的打算,似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臉色更是陰鬱的彷彿滴出水來。
而距此數里開外的一座山頭上,候伯敘帶著候氏幾名弟子遠遠站著,目望那被濃雲深埋而起的重重山巒,不覺眉頭緊皺。
不知怎的,候伯敘總覺得有些心中不安,不過一想到候三郎有那“五靈白鯉梭”相助,便又覺得是自己好像是多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遠山間的迷濛煙氣來回蕩動,晃如起伏波瀾,三載以來一直籠罩青寸山的薄霧終於飄散開來。
此陣一開,人蹤未現,便先有一道符籙飛出。
赫道人神色一振,伸手接過。
因大虛御陣一閉,他也不知青寸山中情形,為免東槿子弄出什麼莫測事端來,因此便事先安排了幾名記名入陣,這飛符正是其中一名弟子所發。
開了飛符一看,卻是眉頭一皺,暗道:“怎麼會有如此變數,這李元霸是何人?那芝祖軀殼究竟在何人手中?”
只是思慮了一會兒,便將那飛符交給身旁一名隨侍童子,言道:“你去關照守陣弟子,待陣中之人出來時,如見有相貌與此符中所現相同者,便設法將其留下,便說是我的吩咐。”
童子立刻領命去了。
赫道人又轉首對他徒兒言道:“荊嵐,稍候那老魔分身陣中分身出來,便由你去應付。”
霍荊嵐忙應道:“是,恩師。”
郝道人雙目凝注著他,沉聲道:“為師只能助你到這一步,那老魔分身與你一般也是玄光修為,為師絕不出手干涉,是否能奪到那軀殼,便看你自己的了。”
霍荊嵐知道赫道人此舉也暗含考校之意,此事其實也是不易,但他不敢不從,當即道:“徒兒得蒙恩師照拂已是慚愧,不敢再勞動恩師出馬。”
赫道人點了點頭,他環視一圈,見數十名太昊派弟子守在陣門之外,請來的同道好友不下百十人,應是出不了什麼意外,若是自己這徒兒在此等情形下還奪不得芝祖,就算資質再好,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再花什麼心思了。
此刻青寸山中,那大虛陣陣門方開,陣中數千修士已是迫不及待要往外出來。
這三年中,他們屢遭東槿子侵襲,雖則有陣旗護法,卻也是終日提心吊膽,早已期盼出陣,如今哪裡還肯耽擱,紛紛爭先恐後往外飛騰。
東槿子也是用青氣遮面,混在眾人之間,他心中早有定計,等到了陣門之外,便出手殺得幾名太昊守陣弟子,到時必會引起混亂,屆時便無人注意張衍行蹤,可順利攜那芝祖軀殼遠去。
這個籌謀本是妥當,可是行至半途,還未等他出手,突然袖中那“五靈白鯉梭”一個跳動,倏忽間便從他身上掙脫而去,他不禁面色大變,暗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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