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便來他這處問詢,他逐一回言,言及此事當與季莊道人所謀之事有關,只是現在究竟事機怎樣還無從判別,他們能做之事也是不多,唯有先行等待。

鏡湖之中,那道人在季莊道人離去後,越是尋思,越是感覺此物熟悉,並且感覺到這東西甚至能補上自己缺漏的一部分。

他知道自己在找尋到那物之後,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季莊道人很可能就會翻臉將他鎮壓起來,可同時也在想,一旦得到此物,那麼無疑自身將會實力大增,那說不定能把這處造化之地及季莊道人一起吞下。

到得那時,元主之神也不見得再是自身對手了,自己可以反過來將之化入己身。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意念凝注於虛寂之中,開始認真搜尋起來。

他與修士不同,若是自身法力舉揚出去,那必會吞奪萬物,但他氣機卻是可以在任意地界遨遊,且不會被人察覺,他先前與季莊道人幾次交通便是如此。

這裡唯一能發現他痕跡的,也就只有元主之神了,只現在按照季莊道人所言,其現在未必敢於現身,所以暫時可以忽略。

季莊道人離開大殿,來至那處至高法壇之上,對著上方一拜,少頃,虛空之中浮現出來一面玉鏡,內中有他形貌顯現出來,只是漠然望來,沒有絲毫表情。

他打一個稽首,道:“我已是將那一位存在分神請入我鏡湖之中,大事已是成了一半,只等尋到那物,道友當就可以回來。只是如今我身邊無人應和,反而多是心懷不軌之輩,我著實怕當中有什麼難以應付之事……”

說到這裡,他似聽到了什麼,露出專注之色,過了好長一會兒,才點頭道:“情形若是急迫,也唯有一試此法了。”

那鏡中之人身影逐漸黯淡下去,大鏡也是轉眼化入虛無之中。

季莊道人則是立在臺上默默思索。鏡中之人建議他使用一門喚作“元源之術”的道法,這門只要施術之人有極大把握把事做成,那麼便可繞過一切難關,直接獲取結果,最厲害的是,此法是可直接作用到煉神同輩身上的。

簡而言之,那要分神得以運使此法,只要是一切順利,那麼瞬息之間就可知悉那物下落。

只是這裡有諸多苛刻條件,一是此法只可用得一次,萬一不成,永無可能再用;二是施術之人需對結果有近乎十足的把握,不然最後什麼都無法得到不說,連自身都有可能會生出某種難以預計的變化,甚至有極小可能會主動步入虛寂。

這法門他先前也是知曉一些的,若非這種種限礙,那他早是以此法找尋那分神了。

只是讓他猶豫的,卻是這裡面另一個要求,就是運用此法,需利用造化偉力推動。

現在局面還在他控制之中,可要是主動給那分神渡送造化之力,他唯恐事情會失去控制。

照理他現在用不著如此急切,可此事一旦拖長,變數也會隨之增長,不說布須天那邊給他帶來的極大壓力,就是鏡湖之中,其餘人一旦知曉這裡真實情況,恐怕立刻就要反亂起來。

在權衡許久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心意一轉,再度來至大殿之內。

那道人見他到來,只是瞥了一眼,卻沒有怎麼理會,仍是觀望虛寂,搜尋那物所在。

季莊道人上來打個稽首,道:“我有一事與道友商議。”

那道人言道:“何事?”

季莊道人言道:“我知一門道法,可助道友儘快找到那物。”

那道人動作一頓,抬頭道:“什麼辦法?”

季莊道人當即以神意傳言,將那元源之術演示與其知曉。

那道人聽聞需得借用造化偉力相助,頓覺對自己十分有用,但心中也是有幾分懷疑,道:“此法如此有用,想來必有其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