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我若能成就元嬰,則有一次動用陣道之權,我可尋一個藉口,送真人分身前往宮域邊界。”

司馬權道:“真人此身快要成就元嬰了?”

張翼道:“我為免得顯太過惹眼,本是一直壓著功行,現下已顧不得這些了。”

司馬權道:“好,若有必要,我可捨去這具肉身,到了地界之後,再佔得一具也就是了。”

蠻荒天域深處,一座被渾厚煙霾包裹的地星之上,司馬權主身正在於此處修煉。這裡濁氣靈機滿布,隨著時日推移,他自感這具身軀的法力節節攀升,用不了許久,就能步入象相二重境中,不過此身修煉的再好,對他來說也僅僅與法器相當,只是可以利用的物件而已。

在過去時日中,他又感覺到了兩界儀晷之上傳來感應,不過礙於饒散人也在此處地星之上,卻是不敢冒險。

就在坐觀之中,十一載轉瞬而過。

這日忽感心神震動,仰頭看去天中,身化靈光,自閉關之地出來,眨眼到了天穹之上,拿一個法訣,有數日後,隨著一道無形陰風湧入身軀之中,頓時知曉了來去因由。

隨後他神情之中也是多出了幾分凝重,只是困在這座地星上,自身固然安穩,但能做得事卻是少之又少,現下也只有耐心等待了,於是他把身軀一沉,又回了洞府之中。

晃眼又是四載過去,忽有一日,一名侍從在外言:“真君,散人有事相請。”

司馬權在漆黑洞府之中睜開眼眸,道:“知道了,我這便前去。”

他動身出外,乘光來至正殿。

饒散人此刻坐於正位,面色似不太好看,見他到來,便伸手一個示意,道:“全瞑道友請坐,今有一事與兩位商議。”

司馬權對先到一步的鄧真君一點頭,就在一邊席位之上坐定。

饒散人沉聲道:“一月之前,玉梁教與積氣宮同時傳下詔諭,召界中所有帝君前去議事,其言若是不願,也不勉強,但卻需立下誓言,日後若未曾受得逼迫,則絕不可損得兩家弟子分毫。”

司馬權心下一轉念,暗道厲害,此誓一發,便這兩家鬥個兩敗俱傷,饒散人也拿其無可奈何了。

而且這是陽謀,立時就可辨明敵友,你若是並未準備對兩家不利,也不想與其等摻和,那大可立下誓言,但若不願,分明就是居心叵測,可以名正言順來收拾你。

鄧真君急勸道:“散人萬萬不可同意,若是答應下來,我魔宗再也無法對這兩家出手了,那日後豈不是永無翻身之日?”

饒散人沉聲道:“可若不答應,孔、楊二人怕要來殺我,休看此地隱秘,可他們真是要查,也未必不能找到。”

鄧真君狠聲道:“若這兩人到來,散人不用管我等,不妨遁去天外,他們又能拿散人如何?等到那合適機會再回來也就是了。”

饒散人嘆了一聲,搖頭道:“當年饒某投奔積氣宮時,為了能獲得天材地寶打造法器,曾立下過一個誓言,只要積氣宮有生死危難,需得幫襯,但只要其派不亡,就不可隨意遁出天外,若違此誓,不致有性命之危,可一旦出去虛空元海,千年之後才得返回,此舉等若流放,當時未曾多想,只以為撿了便宜,現下看來,恐怕楊某人早有算計啊。”

司馬權知道必須讓饒散人與兩家作對,若是其無心抵擋,那便很是不妙了,以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無法阻住兩家動作。他仔細一想,沉聲道:“散人,為今之計,只有設法拖延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平波之下藏隱鋒

“拖延?”饒散人琢磨了一下,並沒有否定,而是道:“全瞑道友可否詳細說來?”

司馬權打個稽首,道:“在下說之前,可否冒昧問上一句,散人功行比以往可是增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