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恭敬稽首道:“見過張上真。”待見到薛定緣時,不由露出吃驚之色,顯然不曾想要還有一位凡蛻真人在此,他忙低下頭,同樣一揖,道:“這位上真有禮。”

張衍問道:“郭真君此去查探,不知可有發現那麼?”

郭昌禾道:“確實有所發現,郭某去那窟穴轉了一圈,起初覺得其甚為眼熟,後來查探下來,發現那一處當是用我寶桓宮中一種名喚‘弦錐’的法器破開的,故來人之中,必有我寶桓宮中修士。”

薛定緣問道:“郭真君,薛某卻要請教一句,莫非別派修士不能效仿築煉此物?”

郭昌禾搖頭道:“這位上真有所不知,我寶桓宮之法器,與功法秘傳相合一體,需得真傳,有師長指點,再經千數載沉浸其中,日日磨練方才有成,故是尺度大小,自有規矩,他派之人,絕不會如此講究。”

張衍點點頭,道:“郭真君既言此事,可是能從那法器之中追查來人麼?”

郭昌禾精神一振,道:“這便是郭某要說之事,我寶桓宮修士祭煉法器,必會摻入一類名喚‘汐心塵’的物事。此塵會互相吸引,若有兩件同用此塵祭煉而成法寶的在近處,便會互相吸引,發出震鳴之音,郭某身上也帶有不少,只消用此塵築鍊銅鍾高掛起來,此人一旦接近,便是發出警音。”

薛定緣道:“郭真君這位同道,當也知曉此物物性,那會否提前有所防備?”

郭昌禾言道:“上真所言甚是,這也不無可能,但如此總比無有防備來得好。”

張衍若有所思,道:“真君所言那汐心塵,可否拿來貧道一觀?”

郭昌禾道:“這又有何不可。”他自袖中拿出一隻小布袋,以法力送了過來,“真人拿去就是。”

張衍拿來看了看,見其中有一粒粒散碎塵沙,只是光芒奪目,滾動之時,恰似金火,道:“山海界中可有此物?”

郭昌禾道:“許也是有的,炅蟄當年要郭某煉造法器,曾找來不少,為隱瞞郭某被擒一事,他當不敢從鈞塵界求取,極有可能是從山海界中採來的。”

張衍微微點頭,將之收了起來,他記得碧羽軒門有不少禽鳥就是靠吞吃金石為生,此派便是靠此找到許多稀少金玉,拿去交給自己弟子一觀,看能否找到專以吞吃這類砂石的靈禽,如此可再多一重防備。

幾人再與郭昌禾客氣交談幾句,見再無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便就請他自去了。

薛定緣這時對清辰子言道:“清辰真人,薛某稍候作法之時,可否請貴派弟子迴避一二,以免誤吞了蜃氣。”

藉助大靈碑施法,可不同於尋常,修為不足之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便會中了蜃毒,尤為厲害的,連其自身中了算計亦是不知。

清辰子道:“薛掌門儘可施為,這兩年來我少清弟子俱在驚穹山修行,無有外出之人。只是這裡需問上一句,若將那鈞塵界修士捉來之後,那蜃氣該如何驅除?”

薛定緣道:“清辰真人儘可放心,這些蜃氣對薛某亦是有用,待事畢之後,會盡數收回,不會有半分殘留在貴派地界之中。”

清辰子得此一語,不再多問,打個稽首,便退開一邊。

張衍對他一點頭,便與薛定緣一同駕起雲光,越過驚穹山,往西飛渡,未有多久,就至西空大原之上。

薛定緣望著下方滿目蒼翠,到處是擎天巨木,但再往遠處看,仍可見一片荒原,兩者邊界可謂涇渭分明,他感嘆道:“太昊之法,如利用得當,確對我輩極是有利,倘若將這無盡之地借化青山綠水,當又可多出無數福地。”

張衍微微一笑,道:“便是再好洞天福地,也要能守住才可。”

薛定緣道:“正是如此,方才要以神通護法。”

說完之後,他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