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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去的理智在這一刻盡數回籠,他略略勒了勒韁繩,放緩了速度。須臾本就是全速前進,柳憐稍稍放緩了速度,他便立馬追了上來。柳憐保持著與差不多的速度,兩人並肩而行。
“師傅,你跟著做什麼?”柳憐問。
“去鐵劍山莊。”須臾依舊惜字如金。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是我和我夫人的私事,你不必如此。”頓了頓,他將話題引到了流霜的身上,“先前答應過和你一起找尋流霜姑娘,可是現在我夫人遇了難。我做不到佛前眾人平等,我和平常人一樣,都是自私的,流霜於我來說,終究是外人,在同等情況下,我自然選擇我的夫人,所以還請師傅你不要計較。”
“無妨。”須臾道,“這乃情理之中的事。”
“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夫人有我為她奔波,可是流霜姑娘卻不一樣,她孤身一人,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處,師傅,您還是去找流霜吧!”他的話語裡滿是關切,神情也真切很,“指不定流霜姑娘現在正在哭泣著念你呢!”
“施主。你認識流霜。”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柳憐腦子轉的飛快,“自然是認識的,昨夜趕路碰巧遇到你們兩人,這都結伴走了大半夜的路,雖說沒有到達朋友的境界,但總是脫離了陌生人的狀態,又怎麼會不認識?”
須臾卻不遲他這似繞口令的一句,眼簾垂了垂,清輝下,睫毛投下了淡淡的陰影,“在夫人未被劫的時候,她那番話的意思是被人誤認為流霜姑娘而被追殺。雖說她沒有直接說出來,可是貧道歲不是聰明絕頂的人,卻也不是愚昧的,她那意思分明是流霜姑娘故意陷害,企圖讓夫人當替死鬼。”
他這麼直接地說出來,柳憐倒是驚訝了,東方菱在控訴這件事的時候,須臾並沒有發表意見,哪怕是一句懷疑都沒有。他以為須臾相信了,卻不想他壓根就沒有相信過。想著東方菱絞盡腦汁地編造自以為高明的謊言,卻不想,她想要欺騙的那個人早已看破了她的謊言,雖看破了,卻也不戳破,用高高在上的姿態靜靜地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隻在刻意耍寶的狗。
他突然覺得憤怒,儘管這件事如果從客觀的角度來看,不論東方菱是否有目標,或者有什麼苦衷,說謊的人是她,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就是不對。可是東方菱在他心裡太特別,她是無數個“柳憐”所想疼愛的人,所以即便東方菱有錯,可是東方菱的錯他是看不見的,在這件事上面,他只看到了東方菱的委屈。
他冷哼,“既然以為她在說謊,為何不吭聲,甚至順著她的話說,很好玩是嗎?既然你不相信她,當初為何讓流霜與她同住一間房間?你這樣的人,我夫人不稀罕你去救!”他加重了語氣,也不再稱他為“師傅”,“須臾,從這裡開始我們便分道揚鑣吧!”
若兩人是熟人,這話倒不顯得怎麼樣。可是兩人並不熟,這話便顯得難聽到了極點,若是喚作正常的男人,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怕是直接會幹起來。可是須臾是什麼人?出了名的好脾氣,話不多,定力極好,指著他的鼻子罵禿驢,怕他還能雙掌合一,來一句慢悠悠的:“善哉善哉,施主息怒。”
所以面對的柳憐這明顯挑破關係的話,他平靜無波的面上依舊平靜無波,似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情緒。
“阿彌陀佛。”他輕聲道念道,因著雙手必須要拉著韁繩駕馬,所以沒有辦法雙手合十,“貧僧並不是神仙,所以無法預料一切,雖然令夫人的說辭漏洞百出,卻不一定全是假的,總得追究清楚,查出事情的真相,再做判決。再者,佛祖有好生之德,若令夫人誤入歧途,但她能夠改邪歸正,佛祖自然也會給她的機會。”
他那個時候之所以沒有直接戳破東方菱所謂的“謊言”,是因為他想給她一次機會,若她不知悔改,那麼他會代佛祖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