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這位冷著面孔的爹爹,再望望蜀玉,見到孃親點頭這才乖巧的吃了。唐烆看著孩子柔軟的髮髻,輕聲問:“孩子的身體,你可讓大夫瞧過?”

蜀玉笑道:“瞧了,很壯實,我身子的毛病他一點都沒有遺傳到。”

唐烆又夾了青菜給寶寶。小蝶不在,他又拿著小刀子三下五除二的將悶蝦的肉給剝離出來,弄了幾個給寶寶。蜀玉看著他靈巧地拆卸蝦子,盯著寶寶吃食的速度,如果寶寶毫不猶豫的吃掉了他給的東西,就說明那菜寶寶愛吃,如果速度慢了下來,那麼就要換另外一道菜。寶寶總是挑食,對唐烆又敬又怕,根本不敢說話,有了東西就吃,倒是比平日裡多吃了半碗飯。

小蝶端著藥來,蜀玉也沒瞧著,唐烆用手摸著藥碗,暫時沒吱聲。

飯後消食,蜀玉讓唐烆帶著寶寶去院子裡走一圈,說是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兩個男子,唐烆目不表情,寶寶忐忐忑忑,大手伸出來,這才將自己的小手放進裡面。小孩子的手小小的胖嘟嘟的,滑滑的,像是握著一塊精緻的糕點,用力了怕捏碎了,不用力怕掉了,男人連手臂如何擺動都不知道。

小蝶瞧著兩人的背影,拭著淚:“小少爺不知道想這一日想了多久。”

蜀玉嗯了聲,閉目養神。小蝶端著藥送到她面前:“小姐,喝了它吧!不能再拖拉猶豫了。”

蜀玉嘆息了聲,反駁道:“我沒有猶豫,我只是……”

“你說再多也沒有用,沒喝藥就是沒喝藥。從清晨磨蹭到現在,藥都換了幾副,不喝也要喝。還是,你想讓我叫姑爺進來,逼著你喝。”

蜀玉笑道:“他現在一句重話都不敢對我說,逼迫更是不敢了。”

小蝶不願糾纏,直接拿出勺子將黑乎乎的藥攪拌幾下,盛了一勺放到蜀玉唇邊,盯著她。

“我又不是寶寶,哪裡需要你這般。”

“哈哈,小蝶這丫頭還是膽子小了,蜀玉不肯喝藥你只管狠灌下去就好了。”一白鬚男子施施然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雙眼通紅的佘嬌嬌。蜀玉驚詫一聲:“範先生,您何時來的?”

白鬚男子即是佘嬌嬌的師傅,從小就教導佘嬌嬌醫毒藥理,在江湖上是一位即神秘又傳奇的人物。蜀玉與佘嬌嬌交好,小時也被對方救治過幾次,蜀家上下都對此人敬重非常。

“我是特意來見你的,”說著就擠開了小蝶,一手把脈,一手翻看她的眼睛舌頭,又翻過身子檢視背部。唐烆一進來就瞧見一陌生人褪了蜀玉衣裳擺弄的情景,氣血上湧,沉道:“你要幹什麼?”說著人就撲了過去。唐烆邪功被封,本身的武學還在,又是背後偷襲,快攻而入,範先生卻似背後長了眼睛,抽出一隻手隨意地揮出,總是在唐烆掌風到之前就阻攔了進攻路數,後腿一抬,出其不意地將唐烆整個人都踢飛了出去。還笑嘻嘻地對蜀玉道:“你老爹從哪裡請來這麼一個莽撞漢子,話才半句就動手動腳,好沒規矩。”

唐烆飛到半空中一個翻轉,一腳踩在牆上,整個人又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範先生那話才說完,他身影又到了背後,兩人瞬間過了幾招。範先生一手拍在唐烆胸口,‘咦’了聲的功夫,唐烆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你這身子有趣,改天讓我瞧瞧。”

一旁一直沒言語的佘嬌嬌上前道:“師傅,我是讓你來瞧蜀玉的,瞧著�